赵绵绵手上、身上,确实常有草叶刮出来的细小口子,虽然大多数不流血,但一碰就火辣辣地疼,十分恼人,她喋喋不休地抱怨过许多次。

徐长索瞥她一眼,心道,还不是怪她自己细皮嫩肉,连野草都能伤她。

他站起身,朝赵绵绵扔出另一个布包。

包里是一套水绿色的成衣,形制简单,但方便行走。

那套成衣所用的布料与赵绵绵身上这套自然是不能比,但是赵绵绵穿着的这套已经破破烂烂,再好的布料也只能白搭。

赵绵绵欢欢喜喜地换上,还很自得其乐地对徐长索挤眉弄眼:“徐长索,你对我怎么这么好呀。”

徐长索闭了闭眼,转身往前走。

“我不想带着一个太显眼的人进城。”

那一身朱鸟似的红裙,任谁都会多看两眼。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太显眼,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我嘛。”

徐长索干脆闭嘴,不再辩解。

对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这个小城,徐长索也是第一次来,对这里没有任何了解。

因为要补给物品,一天之内出不了城,他们找了间看起来整洁不起眼的旅店下榻。

不过,即便是前前后后都检查过了一遍,徐长索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为了赶路,他走的是最近距离,途中哪怕会经过小城镇,也多是穷山恶水之地,他们今日在城里采买了许多东西,就算这旅舍是干净的,也难保不会有人趁夜潜入暗算。

果然,到了晚上,徐长索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