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深的司机原本在停车场颇为惬意的边听音乐边等着老板出来,谁知没一会对方便脚步匆忙的踏进了车里,怀中还抱着一个满头是血的人。
“去医院。”傅时深命令道。
司机在最初的愣怔之后迅速反应了过来,一踩油门将速度拉到最大,车子便风驰电掣般跑出了停车场。
在专心开车之余,他难免有点八卦,他跟着傅时深也有五年了,据他了解这位爷平常最是冷心冷情,除了家里那位老爷子完全没见他对谁上心过,这次虽然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的,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确实是在紧张。
啧啧,这小娃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分,居然能让傅总对他另眼相待。
他投过后视镜悄悄看了那人一眼,虽然面色惨白形容狼狈,却也不难看出原本便殊丽异常的容貌。
嗯,至少看上去跟傅总还算般配。
司机内心的澎湃想法二人自然无法感知,倒是自坐进车里后傅时深也不好再抱着沈忱,便将他安置在了自己身旁,沈忱拿帕子捂着脑袋的伤口,最初那阵强烈的眩晕感过去后便稍微恢复了一些神智,但脑袋依然晕的难受,便将头微微靠在了车窗上,以期减轻这股要命的头昏。
但这一截是山路,一路抖得不行,好几次他的头都因着摇晃狠狠磕在了车窗上,一小截路走下来他晕的更狠了。
当他的头第六次“咚”的一声磕在车窗上时,傅时深用终于看不过眼了,将五迷三道的沈忱直接拉到了自己身旁,姿态颇为强硬的将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沈忱被这一通动作搞得更加晕头转向,满腹抱怨的开口道。
“你别碰我,我晕的不行。”
傅时深仿佛没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抱怨一般,依旧按着他的头不让动。
“磕这么多下也没什么反应,我看是好的差不多了。”
沈忱哪里听不出他的讽刺,只是他现在完全没状态同对方生气,加之靠在他的肩膀上也确实比枕着硬邦邦的车窗舒服,最终他颇不服气的撇了撇嘴,老实接受了傅时深的独断安排。
汽车驶入市区不就便看到了一家规模颇大的医院,下车时沈忱这次十分坚定的拦下了傅时深意欲再次将他抱起来的手,最终在对方的搀扶下走进了医院。
傅四爷带人来看病自然是不需要经过挂号之类的繁琐途径的,反倒是院长听说这位爷大驾光临,立刻便终止了正在开的员工大会,点头哈腰将他迎进了vip病房,恨不得将全院最好的医生都拉来解决他的问题。
沈忱被众多护士簇拥着去照了个脑部ct.接着被送去了全院最具资历的外科医生的科室,医生就着片子仔细检查过沈忱的伤口后得出结论。
“没什么大问题,轻微脑震荡,卧床修养几天就能好,头上的伤口有些大,需要缝针,大概6针左右,不过好在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
沈忱在接受检查时傅时深便来到了医院,听闻这个结果后眉头微微一皱。
“会留疤吗。”
听到这个问题沈忱颇为意外的看了对方一眼,这厮依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冷漠姿态,仿佛只是随口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
但了解他性格的人都应该清楚,这位爷绝不是什么乐于关怀他人的主,所以这句话由他问出便愈发显得突兀。
沈忱直到这时才隐隐感觉出这位傅四爷对他的态度有些微妙。
但他也不是有了什么发现便咋咋呼呼的主,左右对方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他便也顺势装作毫不知情,绝不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
“可能会有一定的影响,毕竟伤口有些大。”医生眼瞅着青年那张血污也难掩秀丽的脸,同样觉得在额头上添一丝伤痕有些可惜。
“不过不用太担心,到时候可以做个医美除疤,效果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