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若初交锋,她向来不甘示弱。
烦……
烦他瞧不起她。
烦他自视甚高、附庸风雅。
她原本挺善解人意的,对朋友、同事、家里的亲戚都和和气气,为人处事也会刻意照顾对方的情绪。
而偏偏对上杨若初,她连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想用在他身上,懒得花心思讨好他。
街坊四邻都知道,杨家的儿子出国发了大财。不仅给家里按了电话,还买了25寸的大彩电。
整条街上,杨家是第一个按电话的,真真的羡煞旁人。
一个有线电话少说也得四千块。
就算家里有这钱,谁又舍得去按那玩意儿。
江清秋心里门清,若是她顺着点他,没准以后有个难处还能蒙他照拂。
可她真做不来。
内心深处那点可怜的尊严不允许。
——
上个月,杨若初所在的投行搬到了纽约,他在附近租了套公寓,今天刚住进来,环境比之前好的多。
他坐在书桌前,指尖压着《独立女性》52页的书角,另一只手握着咖啡杯。
电话开着免提。
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那脆生生的女音。
他不禁哑然失笑。
抿了口咖啡,不疾不徐道,“不劳前妻操心。”
那懒懒的声音惹得江清秋牙痒痒,啪,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