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啊？”顾微微开着车也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顾洛，“我怎么感觉你有点魂不守舍的？”

顾洛闭了下眼睛没有回答，只是将脑袋缓缓地靠在了车窗上，悔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是不是觉得压力太大了啊？没事儿”顾微微尽量活跃着气氛，“你想啊，你现在能靠着试训直接进入阿贾克斯一线队那就已经非常棒了！而且我觉得我弟弟踢得很棒，你看刚刚进了多少球，防守了多少个人啊？而且我觉得……”

“姐姐，”顾洛有些疲惫地抬起头看向顾洛，声音都有些沙哑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行行行。”顾微微立马打住，“那我慢慢开，你就小睡一会儿。”

“嗯。”顾洛身体往后靠了一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说实话，他现在还没有从刚刚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他现在所在的国家是足球荒漠这一点倒不让顾洛感到震惊，因为他后来仔细一想，刚刚那些人和他说话时的态度就不对，面对自己踢得那么优秀一个个直呼amazing。

足球大国里又出现一个足球天才有什么值得amazing的？这难道不是常规操作吗？哪天他们国家哪一年不出现足球天才了才会让人感到震惊吧？

但当时顾洛没想那么多，不过现在回想一下再结合自己现在所在国家的足球荒漠的身份，也怪不得他们那么惊讶了。

“姐，”顾洛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眶红红的，“我们国家乒乓球真的是世界第一？”

“啊？”顾微微一愣，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顾洛有些发红的眼睛，心下了然，“是不是有点这个差距给打击到了？没事的，万一几十年之后我们国家足球也是世界第一也能执行养狼计划哈哈哈哈……”

“养狼计划？”顾洛的声音有些恍惚，“那是什么？”

“啊？”顾微微有点疑惑为什么顾洛不知道，但她转念一想自己的弟弟最近一直努力训练，所以可能对这些方面不清楚，所以便细细地讲了起来，“其实养狼计划说白了很简单，就是我们国家的乒乓球断层第一，而且每年还会涌现出不同的人才，别的国家一想我这还怎么玩？”

“那每年都是你们第一压根就没有半点获得荣誉的快感，甚至有的不要脸的国家表示他们以后不参加乒乓球大赛以此来威胁我们，所以我们国家就说让别的国家每年都派几个小将来我们这里学打乒乓球，然后再回去代表他们国家征战。不过你猜后来怎么着？”

顾洛目光呆滞，靠着车窗轻声呢喃道：“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

“啊？”顾微微没听太清楚，“什么？”

“我是说，”顾洛强打起精神，“我猜不到后来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