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争流吐出一口气,说:“如今,也算找到人了。”
梅映寒说:“是。”
白争流仔细想想,觉得:“你我是不是能走了?”
梅映寒说:“此地未有什么妖物。衙门那边的状况,聂护卫想来也能应对。他们找了九王爷半年,可见忠心。”
白争流对“忠心”两个字未置可否。但他也觉得,人都找到了,事情可不得回归正轨。于是点点头:“对。他们日后如何处理,都是他们的事情。看聂护卫前面的样子,咱们说出来买衣服,他仿佛还松了口气。”
梅映寒笑笑,“我当时便想,兴许咱们该直接告辞离去。”
白争流无奈,说:“我那不是一时没转过弯儿来嘛。”看看天色,“咱们出来也这样久了,他们总该谈完。梅兄,咱们这就?”
梅映寒:“白兄,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白争流诧异:“咦,你们不是邀请我去天山。”
梅映寒面上的笑意扩大了许多:“正是!”
白争流逗他:“怎么,还担心我反悔啊?”
梅映寒先点头,再摇头。
他说:“不。江湖这样大,白兄若有什么地方要去,要辞了这趟天山之行,都是寻常事情。只是我心有遗憾,毕竟想与白兄共看雪饮酒。”
白争流看着他专注的神色,心中动了动,微笑说:“我又何曾不想呢?”
听着他这句话,梅映寒手指蓦地一抖。
他感受到了熟悉的心跳。就像是在客栈中的那个晚上,白争流告诉他,他对傅铭绝对没有半分心思了。也像是与白争流同行的每一个日夜、与对方谈笑论武的每一寸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