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对上,白争流见梅映寒带着行李,显然也已经与顾邈闹翻,不打算长留。
他干脆问:“梁俊安——就是昨夜你我见到的那青年,他说遇到‘余容’是在城南的一处戏园。梅兄,你可要与我同去?”
梅映寒眉尖拢起一些,却还是点头。
白争流从他神色之中看到了“你怎么什么都没带,难道还打算回来”的疑思。不过,梅映寒没有问出口。
还是白争流叹一口气,自己提起:“若是其他缘故,这二十八将,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带走。可如今,傅铭对不起我,我合该拿些赔偿。”
刀总是把好刀。作为爱刀之人,白争流不会因为厌烦傅铭,就把气洒在二十八将身上。
在他的话音之下,梅映寒面颊上露出一丝隐约笑影,说:“白兄说得很是。”
白争流问他:“你要往何处走?”
梅映寒安静片刻,说:“回天山。禀告师父,也告诉旁人,我与顾邈,往后再无关系了。”
白争流:“唔。”
想起来了,梅映寒是有师门的,的确与他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情形不同。
……
……
等到了戏园子,外面竟然已经围着一圈儿人。
白争流与梅映寒一打听,才知道一夜之间,原先作为园子特色的芍药竟然全部开败了。
他们听百姓嘀嘀咕咕,说:“一定是遭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