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寒吐出一口气,到底开口:“他说,所有人的肚子,都是被他们自己剖开的。”
饶是白争流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会儿还是错愕:“什么?!”
梅映寒看他,微微苦笑,说:“你也觉得不可能,对否?可仵作说了,那些人的伤口上都没有任何刀劈斧砍,乃至野兽撕咬的痕迹。倒是有几个人,死得时候,手还在自己肚子里。”
白争流皱眉,还是很难以想象。
话都说到这儿了,梅映寒干脆把仵作与自己讲过的条条道道都和盘托出,再总结:“故而他说,哪怕再不可思议,这应该就是结果。可是,旁人不知,你我能不知吗?以你我的功力,要把人活活……”一顿,“都要费一番力气。哪怕不提山匪,可还有那些被关押的客商呢,他们能有什么力气?”
白争流有点明白梅映寒下山时的想法了,“是很怪异。”
“想不明白。”梅映寒疲惫。静默片刻后,语气又扬起一点,“对了。我们在山寨中,找到一个名录。”
白争流:“名录?”
梅映寒:“对,上面记了他们捉来的几多人。你前面说,共找到一百零六个头骨。可我记得,名录上,共有一百四十余个名字。”
白争流不言,梅映寒劝他:“不过尽力而为。”
白争流应一声。
两人静默片刻。梅映寒正思考自己是否要再劝白争流两句,就听到对方开口。
“既然从山寨中的尸身上找不到行凶之人的线索。”他说,“还是单来看那黑影的事。”
梅映寒神情一肃,说:“是这个道理。”
白争流娓娓道:“今日闲时,我也想到一个法子。虽然不知道是否有用,可毕竟没有其他思路,不妨一试。”
梅映寒:“白兄请说。”
白争流三言两语,给他讲了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