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邀请方嘉去屋内谈。倒不是觉得方嘉一路赶来辛苦,主要是认为万一有邻居凑巧看来,见到许家院子里一团乱,未免太不好看。再说了,老头子也会不满。
方嘉却没理会她的“邀请”,而是直白问:“瑞瑞呢?”
许母皱眉,说:“瑞瑞是我们家的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方嘉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黑黝黝的,眼皮一眨不眨,说:“方瑞是我的孩子。”
许母“嗤”地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说:“方嘉,我说你是不是疯了?哦,不知道从哪里偷到我们阿颂的——”大庭广众,她到底没把话说得太直白,“又弄出一个孩子。养上几年,还真觉得孩子和你有关系?”
说话的时候,她还转过脸,去看贺景行。
不认识这个人。不过,这不妨碍许母继续嘲讽。
她说:“我说啊,对方先生这种精神病人,你们就不能这么纵着!把人送医院,好好打针吃药,才是好去处。恶不恶心啊,一个男人,到处说自己竟然能生孩子——”
“方瑞呢?”许母的话音被打断了。
她面色骤然沉下,念叨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说:“什么‘方瑞’?从现在开始,他就叫‘许瑞’!哦,说不准阿颂会给孩子改其他名字。你们要是识趣,这几年,养孩子是有一点苦劳,也不是不能给你们一点儿抚养费。但要是贪心不足,哈,我倒是要看看,拐带许家的孩子,有几年够你们判的!”
说到后面,她的面色骤然狠戾下来。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方嘉看着当前场面,有种一切都与过去交叠的错觉。
他没有理会许母的威胁。她不知道,方嘉自己还不知道吗?方瑞的各种出生材料是非常完备的,哪怕真的闹上法院,自己也不是全无胜算。
眼看无法从许母口中问出答案,方嘉干脆越过她,准备直接去别墅里查看。
许母脸色大变。她想要拦住方嘉,可是动作却被贺景行打断。
对待她,贺景行倒是没像对待许颂那样直白粗暴。他还算客气,甚至朝许母笑了一下,说:“这些就不劳您操心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方嘉惊喜地叫到:“瑞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