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不安,让阮棠没直接在观澜面前将门关上。
两人分别立在门框内外。走廊的光线落下来,照着观澜的肩膀,也照着阮棠的面孔。
他实在是一个很漂亮的青年。与观澜的俊美、华贵不同,阮棠的气质更加脆弱,白皙的面孔上带着一抹薄红,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而在观澜眼里,这只“受惊的兔子”的症状也很明显:刚刚被不干净的东西找上了,三魂七魄还在,却一个个都不太安稳。
“喝杯茶吧。”观澜直觉,自己要是直接走了,八成还要出问题,“压压惊。”
“茶?”阮棠疑惑。
观澜说:“所有客房的桌子上都有茶包——”一顿,仔细往青年身上看了一眼,他眉尖拧起,改变主意,“算了,介意我进去吗?”
“啊,不介意!”阮棠连忙让开。
观澜:“……出门在外,你应该多点防范心。”
阮棠一脸茫然地看他。观澜叹气,难得觉得头疼。
没法说。之所以改变主意,是因为他在阮棠身上看到了很不美妙的“未来”。
进了门,观澜把每个客房都带有的热水壶找出来,灌上水。五分钟后,热水烧开。
他拆了茶包,放进杯子里,再把热水冲下去。
灵气袅袅浮在空中,伴随着沁人心脾的茶香。
“谢谢。”从观澜手中接过热茶,阮棠抿了一口。大约因为指尖的温度,他的身体也一点点暖和起来。原有的忐忑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平气静。
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后,阮棠开始不好意思,和观澜没话找话:“其实,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可能因为这个,我就有点,嗯,状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