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错。
那些毫无掩饰的亲近, 一次又一次的奔赴。
杜闲没有直白地和宋西洲说过喜欢,但是,在日复一日地相处中,他看到了宋西洲与家人的和睦关系。在没有挑明、不好直接给宋西洲风花雪月的浪漫之前, 杜闲选择先让自己成为宋西洲的一种“习惯”。
然后, 他又意识到, 其实自己早就是那个宋西洲每天早晨第一个交谈、每天夜晚相伴着入眠的人了。
青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所以,我终于可以给你送花,邀请你去约会了?”
宋西洲心想, 真是简单的要求。
他笑着回答一句“可以”。眼看杜闲的情绪越来越高涨,宋西洲明示:“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都说了“追求”, 起码要有告白吧?
杜闲想了想:“今年过年, 我能去你家吗?”
虽然已经见过宋爸爸、宋妈妈, 但作为“西洲的朋友”, 和“西洲的追求者”, 他该有的表现完全不同。
杜闲琢磨起自己能否在宋家的年夜饭上露一手,又踟蹰着自己一个“外人”,是不是不太好加入这样亲近热闹的场合。
在他面前,宋西洲起先是意外,到后面,成了哭笑不得。
“你之前是怎么过的?”他问。
“大部分情况是一个人, ”杜闲耸肩,“去年, 我爸说要和我一块儿,我觉得还不如一个人。”
“小可怜。”宋西洲摸摸他的头。
杜闲不动了,只有眼神在晃,落在宋西洲拿下来的手上。
他心头溢满了甜蜜。二十六年人生, 前半段,他被家中平和的假象蒙蔽。后半段,他经历种种变故,怀抱“争一口气”地想法,开启作为写手的职业生涯。这帮他从家中脱离,可以更冷静、更客观地看待从前的一切。而那个他精心准备多年,终于落笔成卷的角色,则帮他找来了惺惺相惜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