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钦嘟囔:“那不若放我回府歇息。”
秦纵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裴钦到底笑了,打起精神,说:“走!”
他口中说再多次“不该”,但被秦纵这样特殊对待,到底还要欢喜。
至于往后,若是真有被治罪的一天,裴钦觉得,自己也认了。
倘若看不清人,做出错误判断,以至于让自己陷入险境,那原本就是他的错。
马车碌碌出京。谁也想不到,这辆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灰扑扑的车子,里面坐着世间最尊贵的青年。
车中有一小案,旁边摆了笔墨。
秦纵在案前坐下,熟门熟路地抽出小案之下的抽屉,从中取出折子。
忙啊!
批了两笔,他看向裴钦,眼神明显:朕都在干活儿了,你怎么还不来?
裴钦深感自己上了贼船。他摸摸鼻子,在秦纵面前坐下,同样加班。
马车晃荡,路过一处坑坑洼洼的地面时,小案蓦地倾斜。
不用秦纵动手,裴钦将其扶住。
期间,动作太大,有什么东西从他袖中滑出,落在秦纵身前。
秦纵伸手去捡。原本是要拿起还给裴钦,但在他尚未碰到那样东西说,裴钦的手已经从另一个方向伸了过来,将其蓦地抄起。
秦纵:“……”他维持着原先动作,视线幽幽,看着身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