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话旭阳早已记不清了，他几乎失魂落魄的回来，面对自己徒儿关切的眼神，他的内心如同天人交战。

合道期一直都是他的执念，又或者说是所有化神期修士的执念，对于到了化神期的修士来说，灵根已经不是最为主要的，悟性才是筛选掉大部分修士的原因。

没有悟性，空有灵根的修士最终会耗尽寿元，终止在化神期之内，而只有真正的天子骄子，才能够拥有较高的悟性，从而悟道，达到突破的程度。

而旭阳，他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悟性，只是他却没有幸运到可以合道的地步，他的修为完全的终止在了化神期，说实话，他在和澄阳谈话之前，他完全没有自信自己可以成为合道境的修士，纵然门派将所有的资源都给到他的头上，也最多不过是一个化神期巅峰。

可是澄阳，就算他是不怀好意的，可依旧把合道境的路铺在了他的面前，所有的荆棘都已砍断，所有的绊脚石都已清除，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一路走到合道期去，什么宋曦光，什么九瑕，从此他就可以一个手指头就捏死。

可是代价……他目光复杂的看向宋雨若。

毫无疑问的，他是爱自己的徒儿的，哪怕世俗不容，哪怕天道震怒降下神罚，他也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他想要拥有这个少女的一切。

他的内心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是对于修为的渴望，而一半是对于宋雨若的深爱。

很奇怪的，两者势均力敌，将他割裂成了两半，形成了一个角力场，而最终的裁判却是他。

可他却无法抉择。

“师尊……天亮了。”宋雨若看不透师尊眼底的神色，她只觉得有些不安，“今日师尊还会陪伴徒儿参加擂台赛吗？”

“当然了。”不加思考的，只要自己的雨若提出了要求，旭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同意了。

宋雨若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她看到了熟悉的师尊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如既往的温柔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