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过来。”闻夏应道。
林风起慢吞吞地挪过来,在闻夏身边坐下,虽然洗掉了大半,但弥留的酒气与沐浴露的芬芳交杂糅合在一起,被一股热气裹着涌过来。
他非常自觉地掀起刘海,之前被砸红的额角现在更红了。
“疼。”他说。
闻夏:“手。”
林风起伸手。
闻夏把冰袋拍进他手里:“敷。”
冰袋用一块小小的薄毛巾抱着,依然沁骨,比冷水刺激多了。他打了个寒战,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得清醒了一点,怔愣一下。
闻夏朝他额角抬抬下巴,重复一遍:“敷。”
林风起目光很快又开始茫然,他“嗯”了声,把毛巾包裹着的冰袋贴上额角。
“先敷半个小时。”闻夏说。
林风起非常听话,闻夏起身去洗了个澡出来,他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动,只是换了只手。
闻大鸽居然趴在他腿上半眯着眼打瞌睡,他一手扶着冰袋,一手抚摸着闻大鸽柔软的毛毛,很认真,眼中的喜爱快要满溢出来。再看阿哞,也瘫在他身边,睡得像只死猪。
闻夏擦了擦头发走过去:“看不出来闻大鸽还挺喜欢你。”
听见他的声音,林风起像是吓了一跳,慌张地收回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闻夏:“?”
“你慌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