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在此前明明争吵怀疑不休,现时却莫名平和默契的两人目光下,抿抿唇迈步离开。
她方离开,越娇便垂头呼了口气,转身缓步想走到床边。
身子蓦地一轻。
她被拦腰抱起。
公子灈没有开口,犹自沉默着迈步。
越娇则无谓的将头靠在他胸口,低声道:“告诉我,你杀了邬二吗。”
他没有征兆的突然出现,代表了他已经有能力躲过她退化的耳力。
也代表了,他或许并没有一直将她孤独的困在此地。
而是陪她一起孤独。
公子灈脚步顿了下,复又继续:“没有,但他若是再不愿接受救治,也快了。”
倒是诚实。
越娇垂眸一笑,喷洒而出的热气,挠得他心跳漏了一拍。
“明日醒来带我去见他一面吧。”
公子灈将她轻缓放在床上,垂眸替她褪去鞋袜掖好被角。
才望着目光平和的她轻声道:“好。”
明明两人什么都没说。
却似乎什么也不用说的和解。
若是什么事都还没发生的以往,她此时定然已经心宽的睡去。
但现在不是。
是以,她强撑着困倦不已的脑子,问道:“我能不能不喝药了?”
不是走到这步了还在耍心机算计他。
而是两人都心知肚明,她的身体已经无药可救。
此前不过是公子灈无法承受这个现实,而她又几番刺激下的小小惩罚。
公子灈抬手将她明显枯槁了许多的白发顺到耳后,“好。”
声音低沉又宠溺。
一觉醒来已是白日。
公子灈昨夜似乎并未有离开。
她睁开眼第一时间对上的,便是一双来不及褪去颓唐的眼眸。
探手覆上他撑在床边的手,触感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