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昭见这祝文成,虽然也是武官,但是相貌猥琐,还留了几缕鼠须,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但赵德昭和虞白却是很高兴,因为越是这样的人物,反倒越可能有惊喜。
“你说是晋王旨意,可有证据?没有就是污蔑晋王!你一个人可担不起这弑王杀驾的罪过!”
虞白太想要个证据了。
祝文成咧嘴一笑,几缕鼠须也跟着颤动。
“我一个小小的兵马都监,若没有证据,怎么敢直指晋王的不是!那李建安认为兹事体大,并没敢落笔写信,他派来的是个叫做徐信的信使,带来的是口信。”
赵德昭踏上一步,厉声道,“此人何在!”
“在我家里。我知道今天这事儿非同小可,成了便罢,不成的话我只怕是性命难保,所以就留了个心眼,把徐信扣在我家里。”
赵德昭立刻派蒋安带了几名侍卫,由祝文成心腹领路,去他家里把徐信带了过来。
徐信被嘴里塞布,捆上了手脚。一搜身上,果然带的有晋王用来转达指令的信物。
虞白长出了口气。
“殿下!有了这人证物证,料想可以在朝堂上扳倒晋王了。”
赵德昭皱眉不语,心想只怕未必那么容易,晋王又奸又滑,绝非好对付的。
不过有证据总好过没有。
第二天一早,大家收拾东西,带了几个证人和证物,正要上路。
忽然有快马到,来人说是石守信的信使,要见赵德昭。
赵德昭瞥了一眼,认出此人,正是天平军节度使石守信手下的一个亲随,好像叫做卢平,自己早前就见过。
于是示意蒋安放他过来。
蒋安打个手势,要搜卢平的身。
卢平举起双手,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