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将军。”赵德昭拍了拍潘美的膊甲,笑道:“你讲的这个故事很好,智氏败,赵氏胜,但你别忘了,本王也是姓赵的!”
潘美愕然张大嘴巴,胜负输赢还能这样论的吗?这分明就是蛮不讲理嘛。
“殿下,以水困城固然有用,但急切之间难以奏效。”潘美虽然满心不服气,但终究重任在身,不可能坐视这位年轻的郡王殿下任性妄为,耐着性子还想劝阻:“如今天气暑热,我军宿营于野外,不消月余,必然是疫病蔓延,到那时——”
赵德昭抬手阻止潘美,淡淡道:“倘若你不信本王,你我不妨打个赌。”
潘美愣了一下:“如何赌法?”
“倘若本王十日之内不能破城,那本王便遵从你的主意,大军改道越城岭南下!”
赵德昭说罢,眼睛凝视潘美,意味深长道:“但倘若本王十日之内破了城,那又该如何呢?”
潘美明白赵德昭的意思,稍微犹豫后立刻道:“那未将从此以后,便对殿下诚心实意,归心输诚,唯殿下马首是瞻!”
……
自打大水困城的第二日起,宋军稳扎营寨,安然不动,不再对关城发动进攻。南汉守军即便有出城反击的勇气,也并无舟船可用。
严关的雄伟关城矗立在一片汪洋泽国之中,仿佛是一个小小的孤岛,两国军队一个在城头,一个在不远处的高坡营寨上,彼此隔水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