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此次统兵南征,赴宴也如同上阵一般,潘将军披甲佩刀赴宴,自然是要奋身为郡王殿下冲锋陷阵的,岂可不坐在殿下身侧?此事是老夫这个主人的失误。”
虞白哈哈干笑两声,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过错揽到自己头上,将尴尬场面圆了过来。
此举倒让赵德昭有些诧异,这个迂直的倔强老头也并非是完全不会做人嘛,手腕还是相当可以的!
潘美与那位进士换了座位后,心中颇是感激却并不多言,只朝着赵德昭拱了一下手,座次固然是小事,但也不是小事。
“殿下,座次竟是小事一桩,便如殿下所愿又如何?老夫另有一桩大事,要斗胆向殿下请教。”虞白与赵德昭是邻座,压低声音说道。
赵德昭心里咯噔一下,妈的,第一杯酒都还没喝上就来了,端起酒杯啜饮一口,微笑道:“虞公乃是朝廷耆老,本王是向来敬重的,您所说的一桩大事,可是指虞公您的贬谪远迁?”
虞白老脸瞬间转为通红,但马上便恢复如常,沉声道:“老夫个人的荣辱名位,早就不在意下了,放心不下的只是国事。”
“虞公,请讲。”赵德昭这一下是真有些敬意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出兵南征之事,是殿下一力促成?”
“是。”
“为建军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