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还想带兵,过一过打仗的瘾。”王继恩又说道。
赵光义愕然,旋即大笑了起来,虽是对往后的空口许诺,但他也没随便答应,稍稍沉吟,道:“那就不妨从兵马都监做起,若是做得好,就升你做防御使、宣政使,如何?”
王继恩起身打个了躬,笑道:“果能如此,老奴平生愿足,这些日子受的惊吓也值当了,一颗心也落回肚子里去了。”
待到王继恩坐下,赵光义这才徐徐开口询问他,近日到底是受了什么惊吓。
王继恩把迟建新被赵德昭弄死抄家,而后赵德昭又试图在皇帝的面前把灾祸牵连到自己头上等等情形,细细说了一遍。
赵光义不禁哑然失笑,摇头道:“王大官儿,你的胆子也忒小了些,那小子不过在圣上面前拿话撩拨了你几句,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王继恩摇了摇头,叹道:“服侍圣驾越久,越知道谗言的厉害,尤其是亲近之人所进的谗言。王爷,您知道您那位侄子是怎么弄死我那位倒霉同乡迟押班的吗?”
“可是迟押班犯了什么大差错,让我那位侄子抓住了痛脚?”赵光义想了想问道。
他早就知道原内库押班迟建新跟王继恩是乡党,也可以算是自己在宫里的一个助力,但他并未与迟建新有过直接联系,对此人的情况所知并不多。
“不。”王继恩摇头:“迟建新并未犯下什么大错,一直以来在宫里当差办事还算勤恳,但天水郡王只用了三言两语,就让圣上没怎么考虑就要了他的性命。”
赵光义不禁一谔,内库押班在内侍中向来是极有份量的角色,怎么几句谗言就能给害掉性命了?
这一下,他心里当真起了莫大的好奇,不自禁地探身前倾,追问王继恩:“他怎么说动圣上的?”
“他说,他对迟押班很生气。”
“生气?”
“对,他说迟押班惹到他了,他很生气,要求圣上给他出一出气。圣上没怎么考虑,就下令处置了迟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