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你说什么呢?什么侄女,花宓她本来就是一颗棋子,其实一开始哀家就是想给将她嫁给陛下的,没想到贤王居然拿出了先帝的遗诏,哀家才不得不将花宓嫁给贤王。”
花太后浅笑着摇了摇头,世家之间哪有什么真心,无非就是利用,花宓若没有那副绝色的容颜,那她当初也不会想方设法让花宓和叶若尘,叶倾羽二人结识。
“母后,可是花宓是大皇兄的妻子啊,她不是陛下的后妃。”
不知是何缘故,叶明珠的心底酸酸的,她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无情的人是她的母后,是那个从小对她疼爱有加的母后。
“明珠,他是天子,他不管想要什么都会得到的,更何况花宓一个小女子,花宓可以成为陛下的女人,也算是她的福报了。毕竟有那样一副容貌,就算是寡妇,惦记她的人也不少,成了陛下的人,陛下护得住她,哀家可是为她好。”
花太后冷冷一笑,说出的话却是有些残忍,像一把利刃一样一刀刀扎在叶明珠心尖。
明明花宓是她最讨厌的人,可是这时候她却无端的为花宓惋惜。
“母后,儿臣知道了,儿臣就先走了。”叶明珠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子就走了。
这一刻她似乎有些明白花宓为何要那样对花太后了,不过明白是明白,她也的确是同情花宓,但她们之间的事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的。
她也不能因为花宓可怜,就将一切事情都当做没发生过,她和花宓之间的恩怨总有清算的一日。
花宓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叶若尘因为有要事已经离开好一会儿,她身旁叶若尘躺过的地方都凉了。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手伸到枕头下面,从下面摸出了那根早就断成两截的白玉兰簪。
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擦着玉簪,然后轻轻叹息一声,慢悠悠从床上坐了起来,将玉簪包好,神色不明。
“娘娘,承国公府来信了,似乎是大少爷写来的。”
腊梅将早些时候收到的信递给了花宓,这是花迟第一次给花宓写信。
“他这动作也太慢了点。”花宓淡淡一笑,何止是慢了一点,简直就是比蜗牛都慢,她一早就收到陈玄瑾的书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