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躺躺就好。”裘紫将药柜门盖上,说风凉话。
“三妹!”裘宴低声斥责。
裘紫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二哥,你这是怎么了,竟然为了他凶我?”
“我不是……”裘宴脸上带着歉意。
“好了,时间不早了,济心堂要关门了。你要带他回去,还是直接在这躺一夜?”裘紫一把将笨重的木箱子放在桌上了,发出不小的声响。
“我……等会儿就走。”沈韶棠开口道。
他可不想在这地方睡觉。
一盏茶后,沈韶棠穿戴好衣裳便出门,裘紫和袁烁先走了,只有裘宴担心他独行危险,和他一路同行回家。
路上大部分时间在沉默,两人心里各怀心思。
可是,他们刚走出去不远,便有一名济心堂伙计急忙追上来,说道:“二少爷等等!”
“有位病人过来取药,可是堂主不在,小的不敢擅做主张,请二少爷跟我回去一趟。”
裘宴和沈韶棠对视一眼,后者轻轻颔首。
权衡一二,裘宴纵然私心不愿,但还是对那伙计说道:
“带路吧。”
裘宴被济心堂的伙计叫了回去,不知有何要事,临行前却再三嘱咐,让沈韶棠在原地等候。
沈韶棠裹着一件白色锦袍,在夜风中拢紧了衣襟,百无聊赖地往外面看,突然他的视野里多漫天的纸钱。
烟雾汇成一股,自下而上袅袅升起,纸钱有的化为灰烬,有的洒落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