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没看他，依旧看着床上的老爷子，“不用你，今天晚上我在这，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你们熬不住的。”

蒋科说，“你也熬不住，我还年轻，这点事儿还不至于。”

老先生笑了一下，“你要是真有那个心，就把我今天跟你说的事儿想一想，这里不用你，你回去吧。”

蒋科顿了顿，眉头稍微蹙了一下，又快速的松开，最后他也没跟老先生争执下去。

在医院这边守了一会儿，蒋科和齐娜也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依旧沉默，比来的时候气氛还差。

齐娜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应该没事的，你别担心。”

蒋科转头看了她一下，“我知道，有些事情其实早就应该有心理准备。”

他砸吧砸吧嘴，突然开口，“你说啊，我以前怎么就那么混蛋呢，我以前要是稍微懂事一点，早点结婚生子，我爷爷早就抱上重孙了。”

齐娜抿着嘴，不会安慰人，只能抬手在他胳膊上拍了拍。

开车回到家，蒋科没有上楼去，就在楼下的沙发上坐着。

齐娜想了想，去厨房那边帮他倒了杯水，“你这样也没用，你现在就是要让自己休息好，你爸明天未必能去公司，你明天得去公司，把自己手里的事情都处理好，别给他拖后腿。”

蒋科抬眼看着齐娜，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齐娜把水杯放下，站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就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她过去躺在床上。

即便是对蒋家老爷子没什么太多的感情，但心里也不舒坦。

她用被子裹着自己，好一会儿之后又坐了起来。

他去窗口看了一下，院子里还是有亮光，证明蒋科也并没有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