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馆里,萧执缓缓展开手中的卷轴。
慢慢地,画中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画像上的女子一身装扮简洁,头上没有花钗玉簪,紧紧用香木发簪盘定乌发。
可那光洁的额头衬得黛眉弯弯,再无需任何珠宝映衬。
跨踏马上,集秀丽端雅与英朗俊逸于一身。
这是京中探子传来关于那前太师之女的小像。
画中之人,与这昭阳王府中的那女子,似像非像。
送信来的人说这是前太子出事前为那女子所画小像。
那么,身在昭阳王府的这个女子,究竟又是谁?
为什么要接近他?
为什么就算为奴做婢也要跟在他的身边?
萧执心头的怒意翻涌。
忽尔想起永泰大长公主头次来王府时。
他为了怕她露馅,叫她进屋的情形。
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
从那前太师之女搬到扶风馆,虽然不过一个多月。
也知她不是莽撞的性子,有太妃在,无人敢对她失礼。
放那前太师之女一人在那边,虽说有太妃,萧执不知怎地,还是有些挂心。
早早遣了侍卫去那边看着点。
有事要告知与他。
今日跟随他乃是侍卫长叶宵。
这些日子,因为有燕飞在,几个贴身侍候萧执的人倒有些歇业的样子。
身为近侍,看得是分明,表姑娘在王爷身边能呆这样长时间已经是难得的造化了。
这些年往王爷身边凑的美人可不少。
王爷却是懒得多看一样,毫不迟疑地将人赶走。
可见,这人要做成事,还得天时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