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两手交叠,使劲将绳子挣到手腕处,紧接着以右手握住左手大拇指,狠狠往下一扳!
“嘶……”
一股剧痛如洪水般席卷了她,冷汗立刻就下来了,燕宁摁着痛处,咬着唇跪在床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只听得一声刀剑刺入血肉的闷响——
是牧轻鸿……遭了!
燕宁猛然挣脱手腕的绳索,几乎是飞扑到门上,踉跄着,直接撞开了门冲了出去!
此时,她也终于看清了门外的景象。
熊熊燃烧的火焰把每个人的面容都染成红色,而牧轻鸿肩头的衣服破开一个大洞,血已经染红了他半边身子,他也按着另一边手臂,靠在墙上勉强才能站住。
而牧轻鸿看着她如同一只蝴蝶,轻巧地飞过他身边——
她的身上还缠着没有完全解开的绳索,白裙的衣角却随着她的动作蹁跹,如云般乌黑的发披散着,飞扬着。
那是绳索也束缚不住的晚风亲吻过她的脸颊,裹挟着远方的血腥与燥热,夹杂着少女的体香,一同越过他的身边。
明知是徒劳,牧轻鸿还是伸了手——
一片白纱落在他的手里。
因着那块纱撕扯的力道,燕宁回头看了他一眼,但那只是很短暂很仓促的一眼。
紧接着,燕宁转过了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用完好的那只手挂着吊绳,举在前方,向所有人展示那块玉佩上的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