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叹了口气。
几人在沈韫面前说着话,完全没有顾及坐在那的沈韫。
这时沈韫的汤喝完了,便对老太太和苏杭如说:“母亲,祖母,我得走了。”
他们这才发现,沈韫喝完了,而沈韫也从椅子上起了身。
苏杭如深怕沈韫对安夏有成见,她立马说:“沈韫,安夏是安夏,安夏母亲是安夏母亲,这可不能混为一谈,安夏怎么说都是无辜的,这段时间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安夏,可千万别让她胡思乱想。”
沈韫提起保温瓶说:“我先走了。”
苏杭如和老太太便赶忙送着沈韫。
沈韫从老宅这边离开后,便去了新房那一边。
安夏将自己关在屋内,不肯出门一步,她坐在沙发上还在流着泪。
沈韫提着汤进来,对安夏说:“安夏,先喝点汤吧。”
安夏说:“我没太大的胃口。”
沈韫没有说话,给安夏盛了一碗说:“这是家里边特地给你熬的,还是喝点吧。”
安夏坐在那边依旧是没有动静的,沈韫站在餐桌那端看着她,看着她良久,沈韫便将汤端了过去,在安夏身边坐下,然后将汤递给她说:“喝一点吧。”
安夏看向沈韫,又看着沈韫手上那碗冒着热气的汤,她哭着问:“我们家是不是完了,我妈妈是不是永远都回不去家了,我爸爸是不是抛弃我们,不要我们了。”
沈韫沉默着,隔了半晌,沈韫说:“安夏,其实你母亲……”
当然,沈韫知道,有些话,在他这样的位置,他这样的身份上,他是无法说的,他也很少同安夏去谈论过向青霜。
他只说:“不要多想了,这些事情和你无关,你怪自己也没用。”
安夏说:“怎么会和自己无关?是我弄成这样的,都是我造成的这一切,怎么会和我无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