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乔筱扬不由皱紧了眉,此事虽不是紧急军情但也极为棘手,话说伴君如伴虎,这个案情处理得不合圣意还在其次,最值得警惕的还是国主让乔铮来处理这个案件的举动背后的涵义。
乔筱扬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国主这是在不动声色地暗示父亲:我已经放权让你自己追回军饷,如果你自己处理不好,缺军饷的后果可就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显然国主也觉得此事涉及朝上两派官员的争斗站位,不好处理却又不能不处理,反倒是父亲向来保持中立,或能有办法小化事件。国主圆滑地跟着陈太守打太极,可到时候一切后果都得由父亲一人承受担了。
“国主应该是不希望两人被判死刑的,所以案件的关键在于如何为他们的罪证开脱以及如何追回军饷。”
乔云谨稍加沉思就找到了事情的关键。
可是找到问题的关键简单,该如何解决呢?
因着案情越来越紧急,乔府的气氛也一日比一日沉重起来,魏叔想尽办法让厨娘们变着法给老爷小姐们换菜式也不见三位主子能有食欲,花园里莲花池比早几日开得更喜人,可再美也无人问津。
书房里,乔云谨凝神贯注地行着书法,笔触有劲而不失婉转。异于气定神闲的兄长,乔筱扬喃喃地念着“军饷,军饷,罪证,罪证……”来回在乔云锦面前晃来晃去。
见到乔筱扬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乔云谨放下笔,“筱扬,过来”。
“你想到办法了?”乔筱扬期待地凑过去。
“看我的字如何?”
乔筱扬低头,只见纸上跃然而现“行兵切忌乱阵”。
“筱扬啊你确实自乱阵脚,倒是云谨,你的字有进步啊。”
乔筱扬正端详着字,另一道魁梧硬挺的身影从门外迈了进来。
“谢父亲夸奖。”
见到父亲走近,乔筱扬还来不及呼冤,乔铮就拍着她的肩膀道:“筱扬要好好学习书法,可不能再像女红那样耍赖偷跑了。”
“我哪有耍赖?父亲殊不知……”,乔筱扬正欲反驳突然灵光一现,耍赖么,也许父亲的案子也可以耍一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