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理不清自己这些日子的情绪,在旁人的眼中,他照旧辛勤的批阅奏折,时不时地为门生授课。与几个官员一起论政。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多么的煎熬,像是有炭火在烧着他的五脏六腑,难以安歇。
最终讷讷地说:“老毛病了,最近失眠。”
苏靖很心急,许玉言对苏靖来说是和李诚一样的兄长,
苏靖知道许玉言面冷心热,对于他的苛责,认真地记在心里,尽量做得更好。
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刻,许玉言挺身而出,那些对苏靖的要求,苏靖从未有过真正的不满。苏靖还没有回报他,他怎么可以在她这里受伤。
苏靖不懂医术,但他知道许玉言的病已经很严重了,苏靖不知所措地看向白清平。
白清平道:“靖儿,你先回去,我带许相看一看。”
苏靖很信任白清平,这个时候不需要任何理由,苏靖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点点头后离开。
白清平陪同许玉言走回许府,一路无声。
到了许府,白清平看见桌案上摆满了书卷,可见许玉言平日里是有多用心。
许玉言道:“岛主请坐。”
在许玉言和白清平独处之时,许玉言称呼白清平“岛主”。
白清平翻开一本书卷道:“辛苦许相了,这般用心。”
许玉言道:“这都是应该的,岛主何必客气。”
两人的语调没有丝毫波澜,似乎是随意的聊天,白清平看见桌角上那两个瓷瓶,一看就是他给许玉言配的药丸,他拿起来晃了晃,很明显感觉出来里面是满的。
白清平转过头道:“你知道的,靖儿把你当亲人,仅仅是亲人。”
许玉言道:“臣不敢有别的想法,岛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