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囊中羞涩,许玉言仅仅要了一盘包子和一壶普通的茶水。
许玉言非常宝爱他的包袱,将它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缓缓打开,取出里面的笔墨纸砚,并且将一张普通的纸铺在桌子上,想趁着跑堂的准备饭食时写篇文章以抒发胸臆。
刚刚将墨块研磨出来墨香,旁边的九姨娘和白清平都察觉出异样,白清平的茶杯停止了半空中。
九姨娘小声说道:“清平,这墨是江家的,我在姐姐的家中见过,姐夫闻不了平常墨的刺鼻之味,所以他家的墨都是专门定制的,在里面加了特制的香料。”
白清平道:“九姨,等会试探试探,先看看他要干什么。”
虽然衣着朴素甚至有些贫寒之气,但许玉言一身书生气质,甚至比平常的书生要多一份气节,俨然是风尘帮客栈中的一股清流。
疏袖扬手,挥毫泼墨,写完后,吹干,收拾好笔墨砚,正要把刚写完的文章装进信封中,正在这时,白清平在桌子下一挥衣袖,这张纸便落到了白清平的桌子上。
白清平看到开头:恩师江司空。茶杯捏得更紧了。旁边的九姨娘不禁面色颤抖。
许玉言发现书信被一阵风刮走一般,赶紧起身去白清平的桌子上拿,许玉言道:“抱歉,刚才一阵风将我的书信刮到了贵桌上,打扰两位了。”
白清平神色顿时被拉了回来,脸上挂着笑意,看不出友善不友善:“公子文章写的真好,这里很少有公子这般气质不俗的人往来,所以刚才就注意到公子了,这么短时间内能写出这么好的文章,字迹还如此俊逸,佩服佩服。”
许玉言谦虚道:“公子过奖了。”
九姨娘忍不住问道:“公子刚刚写文章之时,我闻见公子的墨汁味道很是奇特,不知道是哪里买的?”
许玉言道:“那块墨是我的恩师所赠。”
九姨娘很是激动,正想着向许玉言打听一下江家的消息。
白清平对她摇头,九姨娘把刚到嘴边的问题忍住了。
正当许玉言要走之时,白清平抽走了许玉言手里已经写好的书信,许玉言惊愕地看着白清平。
白清平面带笑容左手摊开,指着左边的空凳子道:“许公子请坐,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