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云气稀薄,难得见到了还算湛蓝的天际。
天气稍暖和些,路上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叫卖声不绝于耳,但大多都是一些年货。
临至腊日,年关即将到来,这些人也是出来做最后一次采集。
寻常百姓或许会过年修养,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却不会。
在过年这个重要的时刻,那怕发生一丁点的小事,也会被无限的放大,引起不可预料到的后果。
江不觉穿过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泰安街。
在人群中,她便一眼找到了梁衡秋,无怪乎,只因她实在是与众不同,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便看见她。
只见梁衡秋冷着眸子,盯着一处街头卖艺的地方,面色凝重。
他于是走上前去,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发现了什么?”
看着那卖艺的两人,梁衡秋黛眉颦蹙了一会,旋即有舒展开,道:“兴许是我看错了,倘若真的是那批人,有怎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
“痕迹?”江不觉皱了皱眉头,在他的视野中,一切都很正常,并无异样。
梁衡秋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不错,不过这应当是我想错了,我们走吧,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他跟了上去问道。
梁衡秋没有回头,语气寒冷吐字清晰的答道:“域外楼。”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目光凝了凝。
域外楼,顾名思义,域外之楼,也就说明这个组织并不归大汉帝国所管辖,因此干的也都是一些见不得人、暗面上的买卖。
但也因此,造成了域外楼在长安一家独大的场面,甚至是那些大人物都不见得能掺上一脚。
可以说域外楼和龙门客栈很像,但是龙门客栈主要从事的公平的物品拍卖,名声也一直较好。
但域外楼干的都是一些帝国明令禁止的买卖,例如买卖他人性命、神功秘籍、以及一些说不得东西。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一处赌坊。
在梁衡秋拿出一个特殊的令牌时,赌坊的一个主事便将两人领到后堂。
那主事低着头,也不问两人是谁,只是道:“还请两位在这里等候。”
话音刚落,那人便头也不回的回到大堂。
江不觉也没问,那令牌梁衡秋是怎么得来的,他相信,她带他来查案,那一定就是来查案。
其实他们也没有等多久,立刻便有一个戴着诡异面具的人自后堂走了出来。
他拿出两个面具,声音喑哑着道:“两位想必也知道域外楼的规矩,戴上吧。”
那面具人说话不卑不亢,一副盛气凌然、趾高气昂的样子。
不过很快,江不觉便知道这人自傲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