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大地余光,第一抹晨曦透过厚重的云层,照亮了人世间。
清晨,一天之中,人头脑最为清晰的时候,也是学习效率最佳的时候。
太学院,律己堂。
高台之上,一人枯坐,似在假寐。
在他身旁,却是立着四位冷面儒生,脸色肃穆,神情冷然,令人胆颤心惊。
刘年跪倒在堂前,不敢抬头。
他深知,这些看起来儒雅的冷面儒生,实则每一个都是儒家了不得的存在,是仅次于太学院院主的存在。
他们每一个人,都曾是赫赫有名的书院院长,更是教出无数赤血丹心、名留青史的儒生。
假若,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而今,一出现居然是四位,难道是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
刘年想到这里,不由得惊骇欲绝,整个人颤颤巍巍,额头直冒出豆子大笑的虚汗。
没过多久,四位冷面儒生中一人,厉声叱喝,那声音宛若雷鸣炸响,惊人心魄。
“刘年,你可知罪?”
“知罪?”
刹那间,一股危机感瞬间袭上了刘年的脑海,难道他们真的发现自己的底细?
怎么可能?他们在我身上究竟下了怎样的赌注?
刘年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想要逃离此此地。
但很快,身后便有四位儒生,冷哼一声,挡住了他撤退的去路。
这…
刘年心电急转,经过内卫的特殊训练,他很快克服了心中的恐惧,脑海中快速搜索各种能摆脱眼前困境的说辞。
忽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一句说辞。
但就在这时,那四位冷面儒生中,又有一人开口,声音更显冷色:“快说,你是何人派遣而来的?混入我太学院,究竟有何目的?”
这一声叱喝,吓了刘年一跳,脑海一片空白,就连刚才想出的说辞此刻也是全然忘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颤声道:“回先生,小子真是清白的啊!”
现如今,也只能如此搪塞过去。
但他深知,这种搪塞并起不到任何作用。
果然,他话音刚落下,其中一冷面儒生,冷笑道:“清白?这句话我们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