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枋得会让我们调集军队进临安吗?”孟铁牛问道。
“这倒不难,哀家的慈宁宫年久失修,着实需要好好修葺一番了。到时你让士兵全部扮成民夫进城,谢枋得必不会阻拦。况且谢枋得手下十几万部队,不会在意我们那么点人的。”
“太皇太后此计高明!”孟铁牛夸赞道。
“那接下来就有劳众位爱卿回去后好好想一想,如有好的计策可随时进宫呈给哀家,但大家要注意保密,今日之事若有谁泄露出去,哀家定斩不饶!”
谢道清说完便离开了垂拱殿。
“臣等恭送太皇太后!”
洪雷震带头跪倒在地,行过礼后便邀请众官员去他府上继续商议对策,可却唯独没有请田老二。
其实田老二本名叫做田承越,由于在家排行第二,所以被人叫做田老二。他的上面有个哥哥名叫田承欢,是盐官县县令,本来田承欢颇有管理才能,把偌大一个盐官县管理得井井有条。由于政绩突出,元朝廷已经打算升他为临安知府,就在田承欢接到调令准备走马上任的当天,田承欢忽然得了怪病,从此卧床不起,期间看了无数的名医,甚至元朝廷派出了御医,可田承欢就是不见好转。
元朝廷无奈,只好另外派人接替田承欢的盐官县令,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新县令到任第二天就得了重病暴毙而亡。元朝廷再派县令过来,依然是到任第二天就死了。一连派出五个新县令过来,都没有活到第三天的。到得后来,即便元朝廷想派人过来,也没人愿意来当这个县令了。
后来一直过了半年,元朝廷也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当这个县令,就在这时田承越忽然主动上书给元朝廷,毛遂自荐当这个县令。这个时候元朝廷当然不会拒绝,直接下令让田承越当了盐官县的县令。说来也怪,前面五任县令到任第二天就都暴毙而亡,可田承越当了县令后,却一直活得好好的。于是民间就有传言,说是田承越害死了之前的五任县令,可这毕竟只是传言,一来没有证据,二来田承越虽然在盐官县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好歹没出什么乱子。元朝廷也就没有去查这个事情,田承越也就稳稳的当上了这个县令。
此时田承越看着洪雷震在众人的簇拥下渐行渐远,恶狠狠的自言自语道:“洪雷震,你个老不死的,老子在盐官连杀五任县令,又何惧一个小皇帝?你等着,等老子将小皇帝送进棺材,就来送你这个老不死的!”
田承越再次阴狠的看了一眼洪雷震的背影,转身向宫外走去。
皇宫外,宋宪无精打采的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御街上。此时已是正午十分,太阳正当空而照,虽然此时只是四月初,但是正午的阳光晒在身上已经有点热了,可宋宪却觉得身上透出丝丝的凉意。
繁华的御街上此时也是车水马龙,但宋宪却觉得非常的孤独,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般。今日在朝堂上宋宪几乎将洪雷震、柳岳等一干人得罪了个干净,而这些人尤其是洪雷震,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可以想象他们会怎样的给自己小鞋穿。若是落个丢官罢职那都算幸运的了,可若是洪雷震或者哪位官员心里不爽,硬要整死自己,那自己也就只能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