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绣娘!我们楼里收的帕子可比外头的价钱高两三倍呢,许多家里过不下去的,都会偷偷来我这儿买些帕子缎子的,富贵险中求嘛!”
红姨笑眯眯地说着,余光瞄着庭院中的男人。
霍景深恍若未闻般,清冷漠然的俊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依旧那般的威沉莫测。
倒是德喜,冷眼瞅着面前这老鸨的神态,很是扬了扬眉,他是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还有这么精明的人儿呢。
看似是在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实则是告诉他家主子,那是好人家的姑娘呢。
这不是威胁,而是在地“告知麻烦”。
这良民百姓的身份,说无用确实没什么用,对那些黑了心肝的官爷纨绔当然没用,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总之他们的手下早知道该怎么时候“妥善处理”,绝对烦不到他们。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勋爵贵胄都是那般的烂人,还是有许多自重身份的人,可从来不屑做这等欺压良民的事。
这正经的良民百姓对他们来说就是麻烦,想要玩弄,还得先收进府里才行。
纳妾虽没有取正妻三媒六聘那般麻烦,但到底多一口人,得告知长辈与正妻,问名测吉送纳资,婚仪操办样样少不得。
所以只为了玩玩,他们才不会费这麻烦事。而且大户人家的妾室,那也都是大户人家的庶女,可不是乡下小姑娘能高攀得起的。
就算这位爷真的有意,他家里也铁定不会同意的,因为实在丢人。
至于某小蠢妞说这人是土匪的事,红姨早就抛到脑后去了,那蠢丫头的话还是少听两句,没得被她传染上傻气。
红姨胸有成竹地堆了满脸灿烂的笑容,慢悠悠地“提醒”完后,立马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热情地说说起了她楼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