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听着这一嗓子小哭腔,拿着匕首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额角一跳——他知道自己又把这小东西给吓过头了。
果然,他深眸一瞥,就瞅见魏清念那双乌溜溜的水眸又含了一包小泪,惊恐地看着他,不知道又把他想成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了。
男人头疼地赶紧重新合上了匕首,生怕她再哭出来,在她瑟瑟发抖的注视下,将手里的匕首往桌子上一撂。
小怂妞被男人的动作吓得,很没出息地打了个哆嗦,小身子怂溜溜地又缩了缩。
霍景深余光瞄到了她的动作,深深吸了一口气,薄唇抿了抿,低沉嗓音微哑,“给你了,拿着。”
“啊、啊?”魏清念惊恐至极的水眸懵懵地一颤,害怕褪去后,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某个喜怒不定的臭男人。
霍景深瞥了她一眼,慵懒淡淡地解释,“防身。”
防、防身?
小怂妞吓得不敢动弹。
霍景深看着魏清念这没出息的小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狭眸危险一眯,干脆换了个更有效的沟通方式——
男人薄唇噙了一抹冷笑,沉声幽幽,漫不经心地说,“啧,说起来前不久我刚刚杀了点人。”
杀杀杀了点人?
点、点人是什么意思?
人还、还能用“点”形、形容?
小妞妞吓傻了,乌溜溜地眸子圆滚滚地瞪着,惊恐地看着面前随口说着杀人的男人,吓得连连咽口水。
忽然,魏清念想到,昨日她还听隔壁的婶子说,小廊子山那边又闹土匪,好像是西北来了一伙很凶悍的土匪,之前在他们那屠了好几个村子,被军爷围剿,这才跑到这边来了……
土、土土匪?!
魏清念胆战心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还有着一丝丝的侥幸。
土匪不都是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嘛?还有长得这么斯文的?
小妞送溜溜地盯着男人上下瞅,忙不迭地想找出男人不是土匪的证据。
这时,就见男人慵懒一挑眉,风轻云淡地随意道,“也不多,就七八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