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是好的，但苏亦湘低估了这时候，化妆工具的操作难度。螺子黛上手，一下不显，两下便重了。苏亦湘又赶忙用水去洗，结果半张脸都黑了。

苏亦湘紧张的挠着头，双唇紧闭，用小身子挡着镜子：“娘亲，您别急，我一定画的好！”

即便看不到，孟菀言也猜个八九不离十，苏亦湘那几下硬蹭，蹭的她眉毛都要掉了。

她伸手接过苏亦湘手里的螺子黛道：“这个，还是娘亲来吧，你还小，小手不稳，画不好的。”

重新帮她上好妆粉，苏亦湘让开位置，让孟菀言自行画眉。之后，苏亦湘帮她擦了些她自制的桃粉色胭脂。没有红色那么扎眼，搭着孟菀言白皙的肤色，看着温婉秀气。

装扮好之后，苏亦湘拉着孟菀言转了一圈：“娘，您可真好看！”

孟菀言照着镜子，左右悄悄，垂眼笑了。自打与苏峻茂有了隔阂，她便故意不施粉黛，一副憔悴模样的避着他。

如今再仔细装扮好，看着都有些陌生了，瞧着瞧着，竟还脸红了。

“娘亲！后园子的花开了不少，我们去赏花吧，您画的这么好看，当然要出去走走！”

一听要这样出门，孟菀言突然满是抗拒：“算了吧，在卧房里自己看看就好，出去做什么。”

苏亦湘不愿，摇着她的胳膊撒娇：“不嘛娘！就要出去，湘儿太想去看花了，您就带我去吧！”

孟菀言拗不过她，只能顺从着她的意思，带着松竹暖竹一起向后园子走去。

一路上，来往的下人见了孟菀言都是一惊的模样，即便走过身也依旧回头盯着瞧，细小的议论夸赞声孟菀言也听得到，但也因如此，愈发觉着不自在。

“湘儿，要不让松竹和暖竹……”

苏亦湘听出她又想打退堂鼓，赶忙岔开话题：“娘你闻，我都嗅到花香了，今年的花，一定开的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