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湘急匆匆跑回院子,鼻孔里还时不时往下流血,苏亦湘顾不得去看郎中,几次又差点摔倒,跌跌撞撞终于跑到孟菀言的房间。
看到孟菀言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苏亦湘才算安心许多,便又出门去,在水缸旁边舀了一瓢井水拍拍脑门,洗一洗鼻子。
再仰头待一会儿,鼻孔的血才算止住。看着手里的瓢,胖拜年的水缸,苏亦湘想起了若瑰的话。她说挑水的安喜是薛倩的人,真的是他害的吗?可手上没有证据啊。那块鹅卵石又是什么意思呢?
苏亦湘突然后悔刚才实在有些冲动了,心急惦记着有人要害孟菀言,急着跑回来,不然也许能从若瑰那里问出更具体一些。
她隐约记得,每日丑时刚过,那个安喜就该来挑水了,现下至少还有两个时辰才到,苏亦湘有些困,准备先去眯一会儿,明早再来抓他。
只是第二日苏亦湘醒来,日头都已经到了正中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跑去了孟菀言的房间。
突然发现孟菀言不在床上!苏亦湘脑子里轰鸣一声,急匆匆喊着:“松竹姐姐!暖竹姐姐!你们在哪儿?我娘在哪儿?”
苏亦湘哭着在院子里跑了一圈,终于在最角落的房间里,松竹从里面走出来,对着苏亦湘招着手:“三小姐别急!怎么哭了?四姨娘在这儿呢,大夫给她在这里做了一个蒸房,说有助于逼出她体内的寒气。”
蒸房?原本伤心的哭到气短,突然听到这个词,苏亦湘好奇的都忘了哭。小步倒腾着紧跑过去。
现在房间外看到搭了一个小灶台,有个下人正在看着火。进了房间,雾气蒙蒙,四周用厚厚的布围了三层,但每层之间都有微小隔空的地方,以保证空气流动的同时,锁住房间里的热气。
门外的灶台是烧着房间里的现搭的黄泥土石坑,房间里满是热气,苏亦湘进去不多时便觉着闷热难耐。
孟菀言坐在当中的一个浴桶里,这次没有盖盖子,整个人被蒸的白里透粉,苏亦湘紧张的瞧着:“松竹姐姐,我娘亲怎么不理我呢?她睡着了吗?”
松竹揽着她的肩膀,向着孟菀言靠近了些:“放心吧,没事的,只是听了大夫的建议,加了几味安神的药,让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