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柔和了脸色，李承乾这个样子他不觉得是伪装，他是真的不会用暴戾手段去对付别人，至少在目前来讲是这样的。

他不能一味的以之前历史的眼光去待人，历史上贞观十年长孙皇后病逝之后，太子李承乾便性格大变，荒淫暴戾，宠爱娈童。

但现下已经贞观九年马上入冬了，太子依旧是他认识的那个太子，因为一味的批评教育而有些敏感不自信的李承乾，是这个端方守礼，尊师重道的李承乾。

相比那些不知是否客观真实的史料，还是眼前的真人更加真实，他应该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才是。

“殿下确实不像是他那般暴戾之人，臣多言了。”

李承乾见陈晓这样却是有些慌乱，他虽然不知道陈晓刚刚为何要提醒他不要暴戾，但他却是希望陈晓能多说一些，之前陈晓可是不与他多言这些的。

大唐满朝文武谁人不知高陵郡公是大唐的经世之才，被陈晓教导是他求之不得的，现在陈晓的反应倒像是不愿多教导了。

“陈大人的好意孤知晓的，孤还希望陈大人多说一些呢！能得陈大人的指教，是孤的荣幸。”

李承乾这番话说的是诚恳非常，一点没因为他太子的身份而觉得陈晓教育他有什么不对的。

“臣其实没什么好多说的，殿下丰姿峻嶷、仁孝纯深，已是极好的了。”

“只是我确实有一肺腑之言，希望殿下能够放在心上。”

“请陈大人赐教！”

李承乾站起身来恭敬一拜，神色认真至极。

陈晓自然不受他的礼，赶忙避开。先不说身份，单单他想说的那句话，其实也称不上是什么教导。

“只是想跟殿下说两句话而已，称不上什么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