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以后还是我来做饭,你等着吃就行,”周泽期站起来,奚水随着他站起来慢慢抬头,“确实浪费粮食,那你今晚学之前那样叫给我听,算惩罚。”
周泽期说完,不等奚水回答,就转身往厨房走去。
奚水后知后觉,脸慢慢变红,他忙追上周泽期,跟在周泽期后边,亦步亦趋,满脸紧张和羞怯,“可我心意是好的呀,他们不总说,心意领了心意领了,你怎么不领呢?”
“谁说我没领?”周泽期拿出来一个番茄和三个鸡蛋,还有一把空心菜,“我领了,但你做错了事情,不应该受罚吗?”他说完后,扫了奚水一眼。
奚水心口一紧,周泽期刚刚看他的时候,就跟那晚让他数撞了多少下时一样。
哪怕已经口齿不清,也得数。
周泽期有时候,有些说一不二,奚水也有一点点怕他说一不二的样子。
“你都领了我的心意,我为什么还要受罚?”奚水追问道。
“一码事归一码事。”周泽期不为所动。
奚水继续缠着周泽期,“我月底就走了,你还要罚我……”
周泽期切着番茄,刀锋锋利,番茄被轻易划开,汁水顺着切口流淌到案板上,他表情晦暗不清,“就是因为你要走了,所以我才罚你。”
“为什么?”奚水不解地问道。
“这样,你就没那么容易忘了我,”周泽期低沉的,缓慢的,却又放松惬意的,“只有我能给你的感觉,别人都给不了,临走前,加深一下印象。”
“反正你要来看我的。”奚水小声说。
“而且,”奚水很正经地为自己分辩,“你怎么会知道,你不会忘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