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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期捏着奚水的手慢慢用力,他掀起眼帘,漆黑的眸色锋利得像开过刃的刀锋,“谁害羞?”
奚水被周泽期这样看着,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他一只手扎着针,护士说好不容易扎进去的。
不能随便动。
另外一只手被周泽期握在手里。
奚水挣扎了一下,被周泽期握着的那只手挣扎出来一根小拇指。
他翘起小拇指,指向周泽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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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水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旁边的林小金也还在呼呼大睡,被子都掉在了地上。
两人的药已经输完,手背上贴着一张白色的敷贴,输液室里昨晚和他们一起输液的同伴都已经离开了,换了一批新的面孔,看见奚水醒来,一起大眼瞪小眼。
奚水下意识去看自己的床边——周泽期已经不见了,他今天还有球赛。
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看见奚水醒了,放轻声音说道:“你们朋友已经帮你们把费用都缴过了,你们随时都能走哈。”
“好。”奚水点点头。
他看看林小金,觉得现在不一定能走。
奚水躺在床上,摸着饥肠辘辘快要凹下去的肚子,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