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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嗓门洪亮的虫族没过多久再次开口说道:“说实话,自从上校被那几位有后台的长官联手排挤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在战场上如此拼命了。呼!要不是当时我恰好就在他不远处救下了他,他可能就像巴沙一样成为我们今天喝酒的理由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隔壁就响起了层层叠叠的起哄声和喝倒彩声,那位声音洪亮的虫族似乎是急了,大吼着说:“细节并不重要!的确是上校救了我,但除此之外我没撒谎,我发誓,我真的能发誓!”

隔壁包厢内的虫族们似乎丝毫不相信他的话,那位声音洪亮的虫族彻底急了,用极快的语速和更大的声音大吼说:“我没有说谎!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他的确是搭乘我的机甲回临时基地的,他的机甲当时已经碎成太空垃圾了。”

“你们是不会明白我在看到自己心目中最能打的虫族的双腿基本变成烂肉后有多害怕,最荒诞的是,我在使用紧急规章暂时挽救了他的性命以后问他,为什么要为住在波利科瓦上的那些蠢驴的驴叫那么拼命,他居然告诉我,居然笑着告诉我的!他说他要给家里的小孩带礼物。”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他一定伤到脑子了,你们能想象他那张一直看起来像死者的面孔在沾满血液后,笑着说话时怎样一幅画面么?我到现在还在为那天而做噩梦。不过多亏奇迹一直环绕着他,没让他成为我们今天喝酒的理由,哦,伟大的奇迹,愿您一直环绕着列昂尼德,毕竟我还不太想换长官。”

那位虫族并没有因此而说服与他同处一个包厢的同僚们,他们依旧认为他是因为酒喝的太多而产生了臆想,但他的话却使得埃德蒙希的心脏猛跳了几下。

因为他所提到的那位上校叫:列昂尼德。

他结束掉了正在进行的安抚与亲吻,想要拉开双方的距离问一问他身下的雌虫,这是否是真实的,但还未等到他开口询问对方,他听到起哄已经平息下来的隔壁包厢传来了一道声音说:“你一定是酒喝多了产生了幻觉,已婚的雌虫在20年内不能收养孩子,你居然忘记了宪法。”

他在随后话锋一转,对其他的虫族发问说:“哎!你们看到了上校了雄虫了么?我刚才在大厅见到他了,他居然长这么大了。嘿!真有意思,他小时候就喜欢跟在上校屁股后面跑,长大了以后居然挑选了上校做他的雌虫”

埃德蒙希似乎在一瞬间什么也听不到了,他对身下雌虫的质问同样被堵在喉咙内,而在他身下,沉浸在情欲里的列昂尼德因他的离开而重新找回理智。

埃德蒙希有些惊疑不定的打量着他,身体因剧烈的情绪波动而颤抖。

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已经被遗忘了的那个身影似乎重新清新起来,埃德蒙希有些恍惚的看着躺在他身下的列昂说,像是呢喃一样说道:“列昂哥哥,列昂哥哥,当年那个教我格斗,总是给我买好吃的东西,还送给我了一枚一等功勋章的哥哥是你?那个哥哥居然是你,列昂。”

第六十一章

勉强从情欲中找回思绪的列昂尼德,此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正撑在他上方的埃德。

他其实在脑海中想象过很多次对方认出他时的情形,但他所想象出的场景不论多么荒诞不合常理,也都比不过眼前的情形——在他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埃德身下时,隔壁房间的言谈突然揭开这一切。

列昂尼德下意识的想要对此进行否认,想要告诉正死死盯着他的埃德说,隔壁包厢内刚才所谈论的上校与雄虫并不是对方与他。

可阿廖沙的声音,正透过那仿佛不存在的墙壁源源不断的传入列昂尼德的耳中,他听到对方正在向他的同伴们讲述,他是如何亲眼看着上校在与姓弗尔格的那位小少爷初次见面时,仅仅只依靠眼神就将对方吓得快哭了。

埃德蒙希同样听到了隔壁包厢内传来的说话声,他看着躺在他身下似乎因隔壁的谈论而僵住了的列昂,心情复杂的对他问道:“可以送给家里的小孩作为礼物的东西有很多,比如说:格德彼斯德星风味独特的牛奶、老维卡因酒馆的水果罐头、你亲手拼好的模型、树下的秋千或是一个足球,为什么要选择最危险的那一个?”

埃德蒙希看得出,躺在他身下的对方几次试图想要对此做出解释,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无话可说?”耐心等待了一会的埃德蒙希发问道。

他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性器,在撸动着那根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的同时,对因此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呻吟的列昂说道:“那么列昂,你能想象,我在阅读那份由军部所发出的报告单时的心情么?虽然我并不懂医学,也不了解其领域的专业术语,对此可以说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