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闯了大祸的人,吓得提心吊胆,生怕回头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就断送了。
今日放晴,虞姜出去,一头撞到了冰冷里头。南边冬阳,多少还有点光热。那么朔州就只有光亮,半点热意都没有。
虞姜到了门口差点没被逼回去,但是还是舍不得外面的日头。屋子里头窗户全拿厚厚的布给封了,屋子里还得点着灯,一进去就和黑夜毫无区别,呆的久了,人都不免难过起来。
常说熬冬,她算是体会到这两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弟妹。”
虞姜听到有人叫她,她去看。见到隆应站在不远处。
这时候各处还乱着,隆应到她跟前不奇怪。
隆应见虞姜套着狐裘,狐裘一看就知道是从辽东龙城那一带来的,辽东慕容鲜卑故地盛产皮裘,天下闻名。毛峰如针,狐裘上下雪白,不见一根杂毛。可见是极品了。
“表兄也来晒一晒?”虞姜裹得严严实实。
她言辞疏远有礼,比起今日凌晨有过之而无不及。身边的婢女更是和菩萨身边的护法似的两边各站着。
这架势摆明就是来防他的。隆应倒是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想什么全都摆在了脸上。
“昨夜多谢表兄。”虞姜诚恳道,“若不是表兄,怕又有些波折。”
隆应说没什么,“只是答应了三郎,所以把事给做了而已。”
“今日我看府内好多了,多亏了弟妹。”
虞姜笑,“这可不全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