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冷,你又自小体寒,小心冻着了。”
他只字不提自己身上的伤,虞姜却没有半点让他这么含糊过去的意思。
“什么时候受的伤?”虞姜蹙眉,“夏日,还是什么时候。”
“出外打仗哪里可能不受伤?”慕容显笑,见虞姜脸都拉下来,安抚道,“我都习惯了。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事,真有大事我恐怕回不来。”
“你以前也受伤过?”虞姜抓住他话语里的漏洞。
慕容显一手抱住她,“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沙场,刀剑无眼的,受伤什么再常见不过,只要能好,手脚能动那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这倒是,沙场上死掉的人不计其数,更可怕的不是死,而是受伤之后,伤势不断加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伤口不断溃烂。
只要伤势不加重,还能喘气说话,那就没多大的事。能好那就更没事了。
“什么不是大事?”虞姜在他的腰眼上就是拧了一下,“你非得要断手断脚了才是大事?”
难道不是?
慕容显满眼疑惑,可是触碰到虞姜的眼睛的时候,那疑问又吞回了肚子里。
她眼里有着泪光,似乎碰一下,那泪光就能落下来。
慕容显内心里生出了古怪感,他从来没被人这么关心过伤势。自小到大他身边人和他自己所有感受便是如此,只要不死,那么所有的都不算事。
哪怕断手断脚,那也要自己去想办法。
似乎他生下来,他就要承担起所有的一切,自己想方设法把所有事都解决掉。他过了这么多年这样的日子,连着自己都已经习惯了。突然被关心他颇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