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他做什么!”南阳公主怒道,她望着刘袤离开的方向,胸口剧烈起伏,她想去追,但刘袤如此,让她下不了台,也不肯放下身段。
“去繁阳大长公主府上!”
这位姑母在洛阳里算不上多出众,天家就是这样,谁和天子关系更近,那么谁就风光。大长公主说是长辈,但早已经和她们疏远了。真的有什么好事也轮不到这个姑母的头上。南阳公主自己平日都不怎么到这位姑母这里,可是今天她来了。
繁阳对于侄女的到来,也颇为纳罕,她亲自出来见,姑侄俩一照面,南阳公主就道,“姑母不管教一下中郎将的新妇么?”
繁阳过了那么两息才反应过来,“新妇怎么了?”
南阳公主怀揣着一肚子的委屈,听繁阳这么一问,咬着牙把婢女之前告诉她的都给繁阳说了一遍。
“他们之前是有过婚约,不过这都过去了,还在牵扯不清。”南阳公主哭诉,“她好歹也是士族的女儿,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她男人如今不在,我只能来找姑母,求姑母给我一个公道。”
公主们要整驸马很容易,直接往皇帝那里一告就行了,除非皇权旁落,要不然皇帝一般偏袒自家人。
跑到她这里来,显然是将所有的账都推到了虞姜的头上,把刘袤摘的干干净净。
繁阳看的清清楚楚,真的要求个公道,不该到她这里来。只是要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去给虞姜难堪,在里头挑拨夫妻俩的关系罢了。
毕竟再心胸宽广的男人,也接受不了自己在外打仗拼命,家里新妇和外面的男人牵扯不清。
要是真的听到了,绝大多数男人,都会对新妇心怀不满。时日一长,夫妻之间也就那样了,那才是真正的日子难过。
繁阳看的清楚,嘴上道,“这个我恐怕难做,我也拿了他那个阿爷的家产改嫁。真的算起来,我和他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就算要来,也应当是他那个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