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还真是和常人不同。”虞姜道了一句。
慕容显只是笑,他手撑着额头,随意的坐在那里,显露出粗犷的写意,望着她的眼睛里生出了漫波的笑意。明明只是一杯茶,被他喝出了酒的味道。
“毕竟是要过一生,还是谨慎些好。”他漫漫眼波流出,“活着的时候两看相厌,到了地底下还要埋在一块,到了黄泉还得继续怨怼下去,那还是算了。”
他的眼睛落到她的身上,越发的热切。喜爱这种事,真的难以遮掩。他可以忍辱负重,将一件事做的天衣无缝。但喜爱却无论如何都遮不住的。就算嘴上不说,只要她在,他就会忍不住去寻她,寻到她之后,眼睛在她身上落了根,完全不想看别的。
落在他注视之下的少女,似乎察觉到什么。她原本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现在更是有些局促。
“郎君还真是与世无双。”虞姜感觉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像是点了把火,熊熊燃烧。
慕容显笑,放下茶杯,学着方才虞姜方才给她泡了一杯茶,“喝点吧,是不是口渴了?”
虞姜道了一声谢,接过来,将一杯茶水都喝进去。
“那事你放心,做的也干净,不会有人怀疑。我只要你记得我的好。”慕容显望她道。
他所求当然不止如此,只是为麻痹她罢了。之后如何可徐徐图之。
于二娘家里此刻一片愁云惨淡,小女儿骑马出门一趟,被春天的蜂子给蛰了惊了马。从马背上摔下来,可大可小,大的,是可能直接摔断脖子当场没命,不过于二娘运气还算有些好,没摔断脖子,留着一条命。
但是也就这样了,于二娘身上大片大片的擦伤,露在外面的皮肉都磨掉了一层,手脚还有几处骨折。请了擅长接骨的医官来,忙了好几日,浑身上下捆了板子,躺在卧榻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