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汀白也说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那个令他讨厌的气息就在这个方向。

而且从进入云台山以后，他居然能感受山林间动物的不安来自于那个方向。

他能理解它们叫声里的恐惧与不安。

怕她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他便没有说话。

小道蜿蜿蜒蜒的一直通向着山顶，两人慢慢地向上走着，越到上面空气越稀薄，温度越低，脚下的道路甚至出现了冰块。

抬头往上看，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山顶上是雪山。

旁人的眼中只是普普通通的雪山模样的山顶，在他们两人的眼里，却笼罩着浓郁的黑雾。

在月光和白雪的反射下，尤为显眼。

一声微不可闻的龙吟从山顶的另一面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卿砚柔拿出神行符分别给自己和褚汀白用上，他们脚上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不到一刻钟，两人便翻过雪山顶，到达山的阴面。

只见雪地上有一白袍男人席地而坐，两手交、合放在胸前，嘴里喃喃自语地念着口诀，察觉到两人的到来，他猛地睁开眼。

一双本是人类的眼睛，但此刻眼珠子却不像正常人类。

那双眼，不再是黑白分明，或者茶色，而是金色，且还是竖瞳！

格外像之前小黑蛇的眼睛，不过小黑蛇的眼睛里带着一点刚开智的懵懂。

而眼前这人，眼里全是阴狠，冷漠，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