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战争，除了胜利之外，还有第二条路吗？

没有了？

没有了！

“传令！”雪清河高高举起手中的剑，随后对着远处汹涌的洪流挥下。

“全军——出击！！！”

一声令下，带着雪清河身上从未有过的癫狂！

四十万大军冲击而下，迎着汹涌的黑潮而上，他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赢这场战争，但到了这一步，其他的任何情绪都是多余的，如果不能赢，等待他们的就是亡国。

“轰隆——轰隆——”天空中一阵阵电闪雷鸣，冰冷的雨水掉下，黑色与白色的洪流在冲天的喊杀声中撞到一起。

“轰隆！！！”两边撞在一起，声音盖过了天上的雷霆，席卷山河。

黑色与白色混杂，不是精致的灰色，而是鲜艳的红色。

雪清河眼神中的复杂没有被任何人看见，他心里明白，这场战争没有赢家，真正的赢家还没有下场！

钟衍站在另一边看着两方厮杀，鲜红的血液混杂着冰冷的雨水流到他的脚下。

看着这冰冷而又残酷的绞肉机，呢喃道：“这场战争注定没有结果，你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奇幻，逻辑这种玩意，只有写书的人才会在意，现实之中根本没有人和你讲逻辑。”

而在另一个地方，雨水落在黑袍人身上，一道闪电劈下，一闪而过的光照亮了他的脸庞，若是有人能看见这一闪而过的真相……

“谁才是赢家呢？”

几天后，残阳半掩，通红的大日挂在地平线上。

可它无论再怎么通红，再怎么鲜艳，和这片大地相比较，都黯然失色。

放眼望去，大地被染成鲜艳的血红色，哪怕是杀戮之都那个充满杀戮的世界也不及这片大地的一半，残破的冰刃，丢弃的盔甲，破烂的尸体，鲜血渗入地面，一铲子下去，挖到的除了红色就还是红色。

这里是将近二十万个曾经鲜活生命的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