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这妙音坊的一楼是酒楼,二楼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单独的一层。人们顺着楼梯来到二楼之上便可看见。
这个所谓的二楼则是一条长长的“回旋长廊”,环绕在整个一楼的头顶。而在这长廊之上,则有着十数个垂挂着薄纱卷帘的厢房。
说是叫做厢房,实际上却只开了三面墙,还有一面则完全打开,与外界之间仅仅相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帐。
就隔着着一层薄纱,名动西域的舞女,享誉草原的乐师就在这里头开启了他们的表演。
而在第三楼,便是妙音坊最为刺激的地方——赌坊。
将自己手中的冰镇葡萄酒一饮而尽之后,苏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其中蕴含着的酸甜冰爽。
虽然甚至赌桌面前,可是苏辰却并没有像着一层里的其他人那样热血上涌地争做赌场里的急先锋。
而是拎着自一层带上来的一壶一盏,就在这赌桌之上自斟自饮。
原本负责分配筹码,操作赌局的女侍眼见苏辰这般行事,也就失了服侍的兴致,远远地退开了去。
而苏辰所在的这个赌桌本就缩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这让苏辰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与周围的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说起来,因为西域往往风沙大,所以可并不像中原那般把东西摆在小案之上,而是把那案面离地高高地支起来,远离地面。
在西域定居的汉人,将这样的“高案”称之为“卓子”。
卓者,高也。
又有不少人在这个“卓”字底下添了几笔,把“卓子”变成了“桌子”。
算起来,距离他彻底离开莫贺延碛的那一刻已经整整过去了三日了。
可他却依旧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就像是冒着火星子一般。
回想起自己与王玄策的密谋,这让苏辰的心中多少有些复杂,也同时让他对“不良人”这个所谓的暗部又多了几分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