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睡意正浓,忽然遭这一阵天翻地覆,顿然火冒三丈,把头从沈彦知怀里钻出来,瞪向唐鲤,只见那唐鲤正眯着眼一脸悠闲看向它,仿佛等着踏雪发火,然后再好好整治它。
踏雪心里明白得很,毕竟这唐鲤自从赖了它的房子,就时不时的欺负它,美名其曰无规矩不成方圆,踏雪这几天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就五迷三道的就答应了这混世魔王留下来,要不是这天气太冷,自己才不挨着她呢!
一时间一人一犬猝不及防四目相对,踏雪眼里藏刀,一阵霹雳带闪电的递到唐鲤眼里,却被唐鲤以柔克刚挡了过去。
踏雪心知狗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立马把头钻回沈彦知怀中,可是这它汪的是自己的屋子啊,欲哭无泪,只得支支吾吾的对唐鲤一阵巴结。
“放心吧!我看人可厉害了呢!”
沈彦知看了这俩大眼瞪小眼,踏雪最终落败的戏码略微迟疑,滞了一滞,终于回过神抱着踏雪微微俯身致意才出了门去。
唐鲤点了点头回应。
辗转来到西屋房中,弯腰将狗子放在桌案角落,沈彦知才去到床前从包裹里掏出一本皱皱巴巴且有点发黄的医书回到在书案前坐下,开始专心致志的研读起来。
踏雪从桌案上爬起身来,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沈彦知,一边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一副查岗的样子。
可那沈彦知定力超绝,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到它的身上,丝毫不受影响,仍旧一本正经的正襟危坐着。弄得踏雪没一会儿就失去了盯梢的心思,又趴了回去,恹恹欲睡。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踏雪也不觉的冻得蜷缩起身子,将脑袋挤进大腿里,用鼻子呼出的热气取暖。
而沈彦知直到听到外面的异响才回过神来,伸头一看,原来是树枝被雪压弯了腰,直到支撑不住断裂开来发出“咔嚓”的声音。
今年的雪真大啊!好久没见到这么大的雪了,看来明年是个丰收的日子。
看到外面厚厚的雪层沈彦知突然回忆起小时候每年冬天的时候,都会和父母亲一起去地窖取秋季存放的过冬食物。
里面满满当当很不好进,每次都是父亲在自己腰上拴着绳子垂钓着下去,那绳子又长又硬,栓的沈彦知很不舒服,所以每次自己下去一趟出来都很不开心。
可是父亲永远是乐呵呵的,给自己解开绳子后就会拍拍自己的头,表示对自己的奖励。
沈彦知想起了以往的点滴,嘴角微扬。如今物是人非,父母亲都已经离开了自己,自己也一定要学会成长。
收回窗外的视线,看到桌上蜷缩的踏雪,沈彦知起身去软塌拿了毯子铺在自己的双腿上,将睡得半梦半醒的踏雪从桌案上抱起放在腿上,然后又开始看书。
踏雪也不知睡梦发生了什么,只觉浑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梦里还有好多大鸡腿摩拳擦掌等着自己,一个又一个,怎么都吃不完,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堂吗?口水簌簌,不觉间睡得更沉了。
唐鲤一壶酒喝罢,起身拿起搭在软塌边的云锦外袍准备穿上。一旁的杏林正在打着瞌睡,见状迷迷糊糊准备起身服侍,还没来到唐鲤身边,唐鲤就已经穿戴完毕。
“这雪这么大,小姐这是准备出去?”杏林一脸疑惑问道。
唐鲤走到堂屋门前,看着院子里厚厚的积雪,不禁打了个寒颤,用手仔细的将衣领拢了起来,不放过一丝缝隙。
“前几日你去集市采买时村长来请,说是隔壁姜村来了一头猛兽,那东西凶猛的很,几个老汉拿着木锨都不敢近它的身,一路上吃了好些村民的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