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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州城。琉璃殿。
除了血晶石,所有圣器都已经握在了他们的手里。
裴妍手握两大寒冰属性圣器,寒束短刀灵敏锋利,近身可直穿肉骨;寒冰刺攻击面极广,冰锥汇聚成网,一触即发,被射中者,体温骤降,身体不得自控,或冰冷致死,或爆体而亡。
江暮的圣器一攻一守,绿晶石疗愈万物,可解百毒,十分实用;而断焰鞭正如其名,既是火属性又是风属性,有关断焰鞭的传说,挥鞭震山倒,旋鞭卷沙暴。
孟菁琦一弓一箭,手握灵骨弓和璇玑箭,远攻精准,由于灵骨短小,所以就算进攻也可以迅速的拉出璇玑,平常弓箭一箭穿心、百步穿杨,但是圣器弓箭相配,轻则毁城,重则灭国。
唐璘虽然只有一把御天剑,可是御天剑威力极强,剑波凶猛,攻击敌人不留痕迹,不沾血,带过之后不死即残,随着主人力量的壮大,御天便可幻化出更大的剑波,劈山隔海,不在话下。
而作为圣器之首的血晶石,可以吸取容纳天地之灵力,也包括所有圣器的力量。
这也是裴妍几人虽然圣器在手,可是并无必胜的把握的原因。
“殷至一定都盘算好了,他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想等我们把所有的圣器都找到之后,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江暮说道,断焰握在她手里出了不少的汗,所有人都满是顾虑,生怕下一刻,殷至就拿着血晶石来收了他们所有的灵力。
“那我们也不能干等着,为何不去玄玉门抢占先机呢?”孟菁琦悻悻地说道。
“主动出击不是不可,怕就怕殷至早就在那里埋伏好了陷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裴妍的担心不无道理,所有人一路走来,万般的不容易,此时的决定,就决定了他们逆风翻盘,或者功亏一篑。
“那怎么办?”江暮问道,孟菁琦接着说道,“我们能搏一搏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孟菁琦的身上,孟菁琦见状接着说道,“殷至总是强调我们不是他最终的敌人,也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找他谈判。”
裴妍沉思,殷至若是撒谎,他们必定不能安然这么久,就算符玉在她的体内,殷至也不至于这么保守。
正想着,符玉的声音传来,丫头,相信我一次,去找殷至,他会跟你们说清楚,你们也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裴妍皱眉说道,你和殷至不是一伙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符玉顿了顿说道,我说了没用,血晶石在殷至手里,你们得和他达成共识,这样才会万无一失。
裴妍点点头,虽然她没有对符玉百分百的信任,可是谈判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那就同去。”唐璘说道。
“不可同去。”裴妍说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万一殷至别有计划,我们全去了就全完了。”
裴妍说罢大家都点点头,孟菁琦问道,“谁留下?不如就我哥哥和江暮留下,作为我们的后备军,阿妍,你们以为如何?”
“那我就留下,我伤还没好,就不给你们拖后腿了。”孟云开看了孟菁琦一眼,笑着说道。
裴妍和唐璘相视一笑,唐璘开口道,“反正我和阿妍是一定要去的。”
裴妍看着江暮似笑非笑得表情,轻轻叹气。
“阿妍的意思不是让我们后备吗?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有圣器,我后备个啥?”江暮内心矛盾,她现在不想和孟云开有过多的接触,和他独处,不是闹心就是糟心。
裴妍轻笑,孟云开失落地低下了头。
“那就,江暮和阿琦,你们两个都和孟云开一起留下,我和唐璘去。”裴妍说罢,江暮就拉住她的手说道,“阿妍,你又要单独行动了?”
“江暮,单独行动的机会一定会越来越少,因为我们快要胜利了。”裴妍细声安慰道,江暮缓缓放开裴妍的手,点了点头。
丫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大不了到时候你把我放出来,我来跟殷至说!
符玉能理解他们的顾虑,但是这叽叽喳喳的他是在不能多听。
裴妍轻笑,也是,她和符玉的神志如今各占一般的身子,裴妍略强一点所以占据主位,符玉若是占据主位,便还可以像上次一样将他打回原位。
“那便这么决定,时间紧迫,我和唐璘这就出发。”
裴妍和唐璘齐步踏出琉璃殿,麒麟浴火而出,载着而人御天而行。
“阿璘,你怕吗?”裴妍问道。她强压住内心的紧张,走到这一步,她们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而是圣器的主人,也是肩负着泓月复国希望的人。若是失败,裴妍不知道如何面对师父,如果面对所有的百姓。
“怕什么?”唐璘熟练的挽上裴妍的手,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说道。
“害怕功亏一篑,害怕所有人都对我们失望。”裴妍说道。
“我不怕,因为我所认为最珍贵的东西已经被我紧紧的握在手里,只要我不松手,她就不会被任何人夺走。”
唐璘笑笑,裴妍也跟着笑了,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唐璘从来只是帮她分担压力,可她也想知道他心里的压力。
“我说认真的,阿璘,不是说我们。”裴妍继续问道。
“怕,肩膀上有担子,就会怕。”唐璘轻轻抚摸裴妍的头发,接着说道,“可是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裴妍轻笑,歪在唐璘的怀里靠得结结实实。
“为什么?”裴妍故作疑问道。
“就算最后失败被骂成了过街老鼠,但只要我们都在,为夫就带着娘子找一个深山老林,快活的隐居。”
唐璘说着便笑了,脑海中已经映出这样美好的景象。
“那你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裴妍说道。
“当然好啊,你问。”唐璘答道。
“不对,不是问题,是一个要求,你必须满足我。”裴妍说罢,唐璘点头,裴妍犹豫着,嘴又张又合,最后突然笑出了声。
“其实没事了啦,哈哈哈。”裴妍说罢,唐璘一愣,然后就是无尽的难受。
“你戏弄我?”唐璘捂住胸口装作难过得说道,“为夫犯了什么错,要承受这般凶残的惩罚。”
“这样才好玩嘛……”裴妍笑笑,唐璘深呼吸问道,“真的没事?可不许瞒着我。”
“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