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船之上。
数十名文人墨客,目光一致,纷纷看向孟川。
慕容列手里拿着一碗酸梅,嘴里正在咀嚼,突然吐出一颗籽,轻笑道:“孟兄,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你是慕容兄?不瞒慕容兄,在来得路上,在下可差点死了啊。”
孟川神情平稳。
慕容列大笑两声,将拿着的酸梅交给身旁的侍女,拱手道:“有请武魁登船!”
话音刚落,众人议论纷纷:
“他便是今年人山大会的魁首?”
“我听说今年的武魁,确实是一位家,没想到居然就是他啊。”
“此人在方与县有着不小的名望!”
“哼,名望再高又能如何?能比得了慕容兄?一介读书人,成为江湖中的年轻武魁,真觉着是件涨脸的事?世上大儒,有几个是家的?家者流,早已没落,乃是小道尔!”
“”
听到众人纷乱之声,孟川双眼一寒,拔地而起,落于灯船之上,
“不知,刚才是哪位先生大言不惭,竟敢说出家乃小道?”
闻声,说出那番话的书生从人群中走出,负手而立道:“正是我所言,怎么,你难道要在慕容兄面前打我不成?这么多文人可都看着呢!”
孟川冷笑一声,看向慕容列。
后者连忙道:“孟兄,一些粗鄙之人的言行,算不得文人,您请自便。”
与此同时。
灯船里一间雅室中,几名女子也在观望。
“那孟川,是何许人也?”
“姐姐有所不知,此人乃兖州府后起之秀,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位声名远播的家了。”
“哦?以往的文人墨客,皆以诗人自称,不成想居然还有人自称家的,当真是有趣的紧呢,看那慕容公子,似乎对他很是看重,言辞间多对其谦让有加。”
“慕容兄,在下怎么能是粗鄙之人?在下有秀才功名啊!”出言侮辱家的这名书生,叫做宗池,在兖州府境内,也算小有名气。
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少才华。
而是他喜交好友,说白了就是对其他文人墨客各种舔。
他刚才说出那番话,其实是想舔慕容列来着。
毕竟今夜的主场,是慕容列。
他不想让孟川占了慕容列的风头。
可是他太愚蠢。
慕容列也不需要他舔。
“宗池,你够了!孟先生乃是慕容公子的客人,家更是孟先生践行的道,怎能容你这般侮辱?”丘峥适当开口。
慕容列沉默不出声。
孟川一直在细细观察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