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孩童之手,而且还是憋屈的死在了菜刀之下,死后那双眼睛却是瞪得圆溜溜的,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我乃是五台山韩家之人,我叔父韩馥乃是朝廷命官,官拜御史中丞,将来我同样会是朝廷命官,为何如今却?
死不瞑目的韩松至死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何区区一贱民居然敢杀他,韩松一死,他所带来的官兵顿时乱在一团,关小羽仿佛远古凶兽一般的眼神令人胆寒,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杀气,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好字,十多个士兵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
还好没上来,关小羽此时无比的庆幸,这些士兵暂时被吓破了胆,如果此时他们攻上来,关小羽恐怕难逃一死,使出刚才最后一刀之时就抽空了他全身的气力,一时半会儿的还无法动弹,这个时候却是关小羽最为虚弱的时候,幸好这里的士兵没有看出来。
也不知谁大喊一声,“逃啊!”
街上原本围剿黄巾军的士兵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开始逃跑,生怕跑的慢了小命不保,立于关小羽身前的兵士也不例外,一个个拼命的逃命,小小的酒肆里的东西顿时被撞得稀巴烂。
如今的宁邪神也算是经历了战火的洗礼,虽然被皇甫嵩阴了好几次,但是并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此时的宁邪神敏锐的看到了敌兵的溃败之势,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他知道这是一个大好机会,行军打仗最怕的就是这种溃败,顿时宁邪神气势一震,鬼使神差的大吼一声。
“杀啊!贼首已死,弟兄们给我杀啊!”
也许是经验使然,敌人之所以会形成这种大溃败,可能的解释就是领兵将领阵亡了,宁邪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吼一声带着手下的百来个弟兄就冲了回去,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百来丈之外,一个孩子把对方的领兵将领硬生生给剁了。
溃败的官军再也止不住颓势,一路上被杀的哭爹喊娘的,后面督战的将领无论怎么大吼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只得跟着被杀的屁股尿流的兵士们跑,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这一切都不关关小羽的事,略微休息了一会儿,关小羽总算是缓过气来了,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正躲在墙角使劲打哆嗦的酒肆老板,就是这混蛋一句话害的自己杀了人,关小羽心里早就把这个混蛋骂了个半死,可现在人已经杀了,再怎么说都无济于事了。
“别杀我!别杀我!”身材肥胖的酒肆老板捂着脸,嘴里低声嘀咕着。
关小羽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走到了那韩松的身前,摸了摸他身上的东西,飞快的从他的身上摸出两只袋子,小的一只是钱袋,另一只则装着只小手戟,那把龙雀大刀关小羽根本没看一眼,不是他不想要,而是这玩意有点重,拿着它跑不远,更何况此刀如此明显,拿着它,关小羽根本别想出城。
再拿了酒肆里的一大块没没切开的牛肉,大概两斤重,随意的找了快布包起来,往身后一背立刻从酒肆的后门溜了过去,关小羽可不想被后来的黄巾军给撞到,这些事关小羽做的很快,就在宁邪神杀回来之前,关小羽早就爬到了屋顶上,顺势藏了起来。
打退了官军,宁邪神立刻冲进了酒肆,可酒肆里就剩下几个躺着的家伙,都是被关小羽的陶碗砸晕的倒霉蛋,还有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韩松,最后唯一的活人就是那个躲在墙角的酒肆老板,宁邪神见还有活人,三两步冲上去,一把抓住那酒肆老板,大叫道:“人呢,我兄弟去哪了?”
酒肆老板顿时吓得屁股尿流,结结巴巴的说道:“小人…不知…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废物!”宁邪神看也没一眼,随手一扔,那酒肆老板就这么被他硬生生的扔了出去,顿时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弟兄们,跟我杀!”宁邪神带着人又杀了出去,躲在房顶的关小羽顿时松了一口气,鬼才知道这帮杀才会不会放过自己,还是小心点为妙,关小羽可不想刚刚被官军追杀,接着又被黄巾军追杀。
随着杀声渐渐的远去,关小羽便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朝着一条小道跑了过去,至于郭嘉那边,关小羽相信以他的智慧不会发现不了桌上的几个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出城。
本来关小羽在桌上留下那几个小字的目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这几个字还真的派上用场了,事到如今关小羽也只能苦笑了,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那疯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认准了自己。
他哪里知道这完全是他自己说了徐福的名号惹出来的祸,如果关小羽不道出徐福的名字,韩松未必会信一个小孩子会是黄巾军,可是关小羽一说,这事就坏了,就算是不是,韩松也铁了心的把你变成黄巾军。
按照来时的记忆,关小羽飞快的朝着东门跑去,在他想来黄巾军才刚刚闹起来,眼下官兵恐怕还没反应过来,东门应该还没关闭,那里正好可以出城,还有最重要的是关小羽唯一认识路的就是东门,不走东门他根本没地方可去。
一路上几乎所有人家都关上了门窗,生怕有人冲进来,关小羽没受到什么阻碍,可是刚冲出小道,关小羽就听到了大家上的叫唤。
“快快!贼兵就在前面,给我快点!”一队大概百人的官军正急匆匆的朝着刚才事发的地点冲了过去,为首的将领不断的催促的兵士们前进,关小羽眼神很好,看到那群兵丁路过急忙一个闪身,躲到了旁边的杂物堆后面。
不多时官兵便过去了,关小羽刚想冲出去,哪知道忽然旁边传来一声:“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