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蘅对蒋云若的孝顺十分感动,然后面无表情要让孙氏给她安排相亲宴。
蒋云若对蒋蘅的建议十分动心,然后毫不犹豫将徐孟戈拉入了借腹生子的黑名单。
非要搞一个因为调·戏一次就追着要杀她的男人,再睡他一次,真的要命了。
她金狐狸没那么蠢,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何必要单恋一棵草呢。
到了傍晚,这颗草就让她感叹出来了:“艹,这男人真的可以更小心眼。”
莹纤探头探脑看着纤湘阿姐命人送来的信,压着兴奋问,“是徐小侯约您见面吗?您要去吗?”
蒋云若微笑着去看莹纤,“你想让我去吗?”
莹纤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钱袋子,“你爱去不去,我没什么想法。”
多少次的血泪经验,让她已经非常明白,旁的漂亮小娘子笑起来是真好看,自家主子笑起来是真好赚,银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主子坑自己手里去了。
而且主子就可着她一个人坑,那药引子又不是她喂的。
莹纤好不容易才攒了这么多金银,她受蒋云若影响不小,心里想着,天底下漂亮郎君那么多,她又何必非要看那一个呢。
蒋云若见没诓到莹纤,哼哼了两声挥挥手,“你先出去,让我想想。”
徐孟戈送来的信上,只有非常简单的一句话——经年不见,齿痕如新,盼女郎君一见,笑泯恩仇。
才不到三年,怎么就经年了?
几年哎,碗大的疤也该排上号投胎了,齿痕怎么会跟新的一样?
他们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就要笑泯了?
蒋云若心里不住的吐槽,却也很清楚,齿痕还能怎么如新?肯定是用药让它别长好呗。
为什么要留着这疤痕?还不是要让自己一直记得这桩……解毒事件。
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说不清楚了,唯一清楚的就是这男人小心眼还记仇。
若是不见他,他现在立了战功回来,地位比以前更高,能给奇宝阁找的麻烦肯定也更多。
蒋云若不是不能跟他硬刚,但是她穷归穷,现在摊子铺的大啊,已经不是光脚的了。
虞国不止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这都是隐患,她不可能由着自己的心意,不做任何准备。
不过……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回来的呢?
她将莹纤叫进来,让她传讯给纤湘确认一下。
莹纤回来的时候,直接带回了徐孟戈的原话,“他说您身阁主,狐狸洞肯定不少,但也不会离奇宝阁太远,过去得到消息的速度都那么快,他约您半月后见面,若是回不来,他就继续派人去虞国追查。”
蒋云若脸色一沉,在莲花镇时二人落入陷阱,莹纤知道该怎么从密道进来把她救走,到底是让这心思缜密的狗男人怀疑上了。
她轻哼,“好啊,那就半个月后,约他乐康坊老地方见面。”
莹纤:“……”主子是真不怕死啊。
她兴奋地都忍不到过夜,当天夜里就把消息给纤湘传过去了。
徐孟戈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头疼母亲的眼泪。
“你怎么受了这样重的伤?”陶乐郡主哭得几乎要晕过去,“徐为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阿娘就只有你一个儿,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阿娘也不活了。”
徐孟戈赶紧安慰:“阿娘你放心,我没……”
陶乐郡主哭着打断他的话,“你想让阿娘放心也行,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时候,还有儿媳妇和孙子孙女陪着我,也许我难过够了,也还能多活个几年。”
徐孟戈:“……”
靳嬷嬷哭笑不得,赶紧呸呸呸,“主子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世子又不是那般不孝的,前头是为了保卫大宣,不得已才二十三高龄还未曾成亲,他肯定也着急,知道您也替他担心的寝食难安,身子都跨了呢。”
徐孟戈:“……”
门口跟着被训斥半天的徐为心里直呼好家伙,夫人主仆这一唱一和的,世子要是不肯相亲赶紧定下个新妇,以死谢罪都够了。
徐孟戈无奈笑出来,“好了阿娘,您且容我将养下身子,总不好一瘸一拐去见人,再说过阵子定北军也回来了,晋九那小子也该成亲了,就劳烦您和晋国公夫人再办一次赏花宴如何?”
陶乐郡主听他说养身子,心里一疼眼泪又扑簌着往下落,不想让儿子愧疚,只好瓮声瓮气的骂,“我们赏花宴办得再好有什么用?你以前就忙,现如今又是圣人跟前的红人,岂不是更忙了。”